打開窗戶,竟有幾絲秋涼,不禁微笑,這裏居然也會有秋涼感,難道一千年前,這裏還有這般滋味?像心一樣,淡淡的涼,卻不帶一絲悲傷。
穿戴好後,打算到花園裏去看看那些慵懶的花姿,正欲開門,卻發現門底不知何時塞進一張特殊材質的紙張,旁邊還有一朵風信子,疑惑乍上心頭,是誰啊?竟也有這般浪漫?
展開後,一行優美的阿拉伯文字躍然眼中,嗬嗬,原來是他!
“昨日一席話,我決定和長老們一同商議尼福達戰後複興事宜,就不陪念兒下象棋了,念兒,不要想我哦,嗬嗬……費斯古”這個家夥,這也要告訴我?還說什麼不要想他,我又不是他的誰,怎麼會想他?真是的,可是,心裏卻癢癢的,嗬嗬,還真會耍浪漫。
折好簡信,把那支風信子插在了瓶子裏,自己則趴在一邊細細欣賞起來,忘記了要出去。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我支起身子,將信隨手塞進枕頭下去開門,卻見坎迪亞站在門前,俯身行了禮,低低的說道:“紀念小姐,讓茹亞夫人有請。”
“不知夫人找我何事?”我問道。
“這個還請小姐過去後再說,婢女也不知。”坎迪亞依舊淡淡的語氣,不卑不吭。
從瑞斯塔利亞回到坎布亞還未曾拜見過讓茹亞夫人,是該去會會這位發動戰爭的第一夫人了。
“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我回了坎迪亞,準備關門。卻被坎迪亞一手止住了門,這……又是哪一出啊?
“讓茹亞夫人吩咐了,讓婢女隨小姐一起過去。”坎迪亞抬起頭,注視著我。
拗不過啊!本來還想先和杜莉亞通個氣,萬一有什麼事,也好讓她第一時間去通知費斯古,我可說不準費斯古那美女媽媽不會把我怎麼樣。可是現在,我隻能隻身前往了。
“好吧,你在門外等著,我換件衣服。”我淡淡一笑,決然的關上門。
‘噓……’終於可以想辦法留下一點線索,萬一我有什麼不測,也好讓人去救啊!這就是當記者的好處,萬事都想的細心周到。
不能讓對方察覺到我在做手腳,所以我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辦法,目光不時閃過花瓶裏那支開的正美的風信子,會心的微笑立刻掛滿嘴角。將費斯古的那張信紙撕下一半,把有字的那半藏在枕頭底下,拿起那半張白紙,準備寫留言。可是……沒筆!
先等等,冷靜!衣服已經換好了,再找點什麼事來拖延時間呢?呃……是不是還應該再畫個妝?
坐在化妝台前,我開始描眉點唇,這個妝著實應該畫淡一點,畢竟我要去見得,是讓茹亞那性感美麗的夫人,相當於中國的皇太後啊!怎麼說也不能比人家美啊!
起身蒙上青色的麵紗,正準備去開門,卻想起還沒留言,這該如何是好?一邊搓揉著指頭上殘餘的眉粉,一邊著急。眉粉?有了,嗬嗬,我就是聰明啊!
用水浸濕了眉粉,揪下風信子的葉子,輕輕蘸了些濕眉粉,在那半張紙上唰唰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