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樣的人,百年一遇吧?像我這樣的脾氣,估計一輩子都遇不到吧?把頭蒙在被子裏,翻來覆去,都不跟我說我的病情,難道僅僅是‘毒果’的原因嗎?
顯然不會那麼簡單,如果當初僅僅是因為‘毒果’的原因,那他們應該不會有所保留的,而是用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讓我不會這樣胡思亂想。
可是,目前的狀況,我真的很火大,我能死能活,你們就說吧!不礙事的!我會勇敢接受的,畢竟我已經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具體幾次我也忘了……
將腦袋蒙在被子裏,翻來覆去不知所措,我要是弄不清楚,我還就不是紀念了!
依舊是一襲血紅色紗衣,到不是那種極具誘惑的紅色,而是讓人想要親近,卻必須得保持距離的紅。我承認自己有時候是‘性格分裂’式的狀態,但是,我自己的本真,始終不會丟掉。
輕輕拉開門,暖風輕輕吹來,雖然經曆了暖冬,但是冬天畢竟是冬天,沒有春天的那般溫暖和煦。
門外居然沒有侍衛守衛,不是說為了我的安全,一定要安排侍衛嗎?那麼現在是什麼狀況?不為我的安全負責了?嗬嗬,這些人真是好笑,我可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還準備了一大堆話要和卡布說呢,他居然不在,讓我失望了啊,失望!我原定的計劃是先搞定卡布,但是現在卡布不在,就隻能改計劃了。
可是……我暈,早知道我就不事先安排什麼破計劃了。話說不是我的應變能力太差,而是,周密的計劃必須要周密的實施。
提起紗衣,很心虛的走出房間,沒人阻攔。繼續向前走了一步,沒人阻攔。再向前走一步,沒人阻攔,沒人阻攔,沒人阻攔,沒人阻攔……沒人阻攔!
呼……一直走到費斯古的房門前,上前準備敲門,卻聽到這樣的對話……那個,這個偷聽的情節絕對不是我故意碰到的哦,我也納悶了,怎麼每次都能無意中聽到那些關鍵信息呢?要是派我做個間諜什麼的,我一定能網絡收集到很多情報的!
“還是讓她回坎布亞吧!”費斯古的聲音裏充滿了痛苦,“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她每天不受控製的醒來睡去!”
費斯古,我也受不了啊!心裏默默吼著……
“在沒有找到真凶前,你還是不要冒險了,畢竟這個時候,誰都不能相信!”爵拉的聲音,沉沉的,很有說服力。
“那我們呢?我們彼此也不能相信嗎?”費斯古反問道,仿佛是啼血的杜鵑一樣,聲聲滿含痛苦。
“是的!”爵拉聲音略有提高,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也不能彼此相信,因為我們不能排除我們之間有真凶的可能!”
感覺背後直冒冷汗,怎麼會這樣?我完全都沒有想過爵拉所說的那種情況,因為我百分之百無條件相信他們!可是,現在聽爵拉這麼一說,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如果連自己最信任的朋友都這麼對自己的話,那我還真夠悲哀的!
“可是,穆勒愛提不是已經確認這種‘果毒’了嗎?它是來自托亞地區的果毒……”費斯古突然不再說下去,聽這口氣,好像是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什麼線索了嗎?我在門外著急的登著他們繼續說下去。
“所以說,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排除,真凶很有可能就在我們之間!”爵拉用危險的語氣說道。
真凶就在我的身邊?是我最信任的朋友?我的胸口悶悶的,仿佛壓了塊兒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