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左塵看著睿言那有些難看的臉色,心頭有一些微微的痛,卻不得不假裝什麼也沒看見,轉過了臉去,清冷的容顏轉過去對著迎麵而來的陽光展開了一抹無垢的笑容。
睿言側過來直直的看著他,記憶中這個人從來沒有這麼清澈無垢的明媚,不是沒看見他笑過,隻是這般溫暖不帶一絲冷漠的笑意,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第一次麼?睿言歪過頭也將視線轉移到了不遠的山壁上,上一次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裏時,似乎也看見過這樣的笑容吧,就連睿言自己都是一頓的恍惚,似乎隻是轉瞬一逝,那個人的驚豔,溫暖也隻是一瞬間。
連彩虹都要相形見絀的微笑呢,無言的睿言也勾出一抹暖心的笑意,沒有回頭所以他並沒有發現身旁的那個人何時轉過身來的,如何眼睛泛著紅直直專注的看著他,記住他傾國傾城的笑顏。
不知道為什麼,再洗好身子以後左塵一點都不願意離開這溫暖的池水,任由睿言占有性的將他的胳膊搭在他的腰間,緊緊的圈住,沒有知覺一樣軟軟的靠在身後滑、潤的石頭上,似有若無的將目光落在了一邊開的旺、盛的荷葉上。
泛著綠的青色葉子就像一個大圓盤一樣,一個一個的水麵平鋪開來,將微微泛藍的水麵也全部都染成了綠色的,葉子上麵黃綠色的脈絡清晰可見,似乎就連帶著霧氣的水珠也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粉色的花、苞伸出、水麵半米左右的距離,羞澀的慢慢打開自己漂亮的外衣,一圈一圈的露出了裏麵綠色的蓮蓬。
也有的花瓣已經不再蓮蓬外麵了,被一邊的微微泛涼的風吹到了水麵上,像一隻粉色的小船一樣,靜靜的呆在水麵上......
“你在想什麼呢,一直發呆?”
一旁的睿言也難得心情不錯的靠在了一邊的石頭上,學著左塵的樣子讓自己放鬆下來,看起來愜意一些,水麵下的手一直緊緊的抱著他結實有彈、性的腰、肢,滿意的看向左塵那沒有任何不悅的臉。
這其實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希望這樣,所以一直有些叛逆的他在能夠自主做一些事情以後,乘著自己父皇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一個人溜到外麵來,根據村民的口述無意間找到了這裏。
說起來那時候還是三年前,三年前無知又倔強的少年,如果三年前不是自己任性的離宮出走,父皇也不會出來尋找自己,也不會遇到了那樣的事情,回宮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難以想象,那個高高的坐在了龍椅上穿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人,是自己的父皇。
你根本就無法想象,明明他離宮的前父皇還是一頭黑發,骨骼硬朗的在禦書房慈愛的拍著他的頭,笑著對他說:“乖孩子,好好練練你的書法,雖然已經有個樣子了,但是還是太草了,以後如果當了皇上怎麼好意思用這樣的字去見你的臣民啊,你這個頑皮的龍崽子,什麼時候能夠安分些啊。”
他還記得拍著他頭帶給他溫暖的那雙手,被保養的甚好,白、皙細膩,連一絲的皺紋都看不見,你很難想象那是一個男人的手,更不想一個三十幾歲快要四十的人該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