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質劫持案因為涉及到了後天秦如歌的官司,所以雍霆瑀當時就和協助辦案的警察協商好,把這事壓了下來,清理完現場以後,蘇佳臣已經從外麵回來了,“老大,果然不出你的所料,我們裝在房子周圍的隱形監控已經被對方的人給破壞了!是我一時大意了!”
他們既然敢在這節骨眼上劫人,就必然做了完全的準備。
所以這事並不怪蘇佳臣。
“這不關你的事,你已經盡力了!”抬手安撫了下他的情緒,可這個時候雍霆瑀卻沒有表現出來一點的輕鬆。
“我去派人查歐展鵬到底被帶去了哪兒!”蘇佳臣並不想在這邊坐以待斃。
客廳的血跡已經被完全清理幹淨了,可空氣裏還摻雜著些許的血腥味,時刻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事情。
雍霆瑀卻說:“佳臣,你冷靜一點!這樣盲目的出去找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反而還會中了他麼計!”
“知道了!的確是我太著急了!”頓了下,他慢慢的冷靜下來,“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不著急,先等一個人!”除了那位久不露麵的雲家家主,還有誰有那麼大的本事把人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似是想到什麼,他又偏頭去看蘇佳臣,“陳珊妮那邊沒有出什麼事吧?”
蘇佳臣嗯了聲,“沒事,那邊有警察和我們的人在守著,他們想從醫院裏把人弄出來,可能性不大!但並不排除他們為了陳珊妮會直接在醫院和我們的人交起火!”
為了以防萬一,蘇佳臣提前就支會了院長,把那層的病患全都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也就是說,那一層除了陳珊妮以及值班的醫生,護士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人。
“相反,我倒是覺得他不會!”
“為什麼?”見雍霆瑀的態度篤定,蘇佳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勾唇笑了聲,他道:“他這麼大張旗鼓的把歐展鵬劫走,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讓雍太太的案子無法順利的開庭,最重要的是,他在向我們傳遞出一個信息!”
“信息?什麼信息?”
“離京前,我曾經接到了陸少的電話,他說陳珊妮拿雍太太的命威脅他,隻要我們撤訴,她就可以讓她父親解除項鏈上的詛咒!”想來這件事他們早就謀劃了一陣時間。
揣摩著雍霆瑀的話,蘇佳臣微微擰了擰眉,“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給陳珊妮秘密的傳遞了訊息?”
“對!”
“那既然這樣,我這就去派人查查看,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蘇佳臣偏頭看他。
搖搖頭,他直接拒絕了蘇佳臣這個提議,“不必!現在我們最關鍵的任務是要找到歐展鵬,其他的事暫且放一邊,我們這邊一亂,不正好如了他們的意麼?”
“我明白了,你是打算引蛇出洞,將計就計麼?”對方既然抓走了歐展鵬,就已經料想到他們會大規模的尋人,後天就要開庭,這僅剩的幾天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若找不到人,勢必會打亂他們已經製定好的計劃。
不假隱瞞的點頭,“對,既然已經有人跳出來給陳珊妮做辯護律師,那麼這步棋,我們一定要走好,對了,這律師的身份背景,你查清楚了麼?”
“查清楚了,這張姓律師,在京都那邊算是比較有名的了,也比較擅長這一類的案子!不過即便他們繞了這麼大的彎子,可也掩蓋不了一個事實!”頓了頓,蘇佳臣繼續道:“現在在沈氏集團做法律顧問的關傑,和他是同一批從C大法律係畢業的!”
“沈氏集團?”順著他的話叨念了一句出來,“是墨琰父親家的那個沈氏集團?”
放眼整個京都,甚至全國,能和鉑爾曼集團一較高下的大企業屈指可數,林家已經被鏟除了,而陸家也元氣大傷,就隻剩下在京都的沈家了。
“對!”蘇佳臣點點頭。
“墨琰呢?他知道這件事麼?”沈墨琰和沈曼是沈家私生子女的事兒,沒有幾個人知道,沈宗玨的那些風流韻事在豪門之間也不是什麼秘密。
微搖了搖頭,“還沒有!我認為這件事沒有告訴他的必要,他雖然姓沈,可和沈家並沒有多大的關係!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少讓他知道一點是一點,你說呢,老大?”
頂著私生子在的頭銜在外麵打拚到如今這個位置,也夠難為他的了。
“嗯,這事你看著辦吧!”這雖然沈曼和段辰睿已經訂了婚,沈墨琰這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可沈家卻仍然和他僵持不下,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心底起疑的偏頭看了他一眼,“老大,你到底在等誰?”
這都快淩晨一點了,說要等的人半天都沒到,不免讓他對這人的身份起了好奇。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對了,親子鑒定報告什麼時候出來?”他算了算日子,應該就是在這幾天。
“鍾祁說明天!”
“好,就按著我們事先商量好的那樣,把這件事交給任傑去處理!”如何把聲勢搞的更大,這對任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他話剛說完,外麵的門鈴就響了。
蘇佳臣即刻起身去開門,沒想到看見的竟然是陸少磊!
似是又聯想到雍霆瑀剛才那耐人尋味又讓人捉摸不透的話,又看到站在他麵前的人,他頃刻間就明白了某人的意思,把客廳留給他們倆,蘇佳臣先出去了。
微微擰了擰眉,陸少磊似是覺得這空氣裏飄著些許不同尋常的味道,他走上前,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偏首睨著斜對麵的雍霆瑀,冷臉道:“找我來有什麼事?”
“你剛才聞的味道是血腥味兒!這地方是歐展鵬的家,就在兩個小時前,他被人劫走了!”雍霆瑀看似平靜的和他說著這件事,好像與他沒有半分的關係一樣。
秦如歌的案子雖不用他操什麼心,可與他來說,若能替她翻案,倒也了卻了他的一番心事,畢竟當時多少也有他的責任,可沒想到這庭還沒開,人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