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雖然曹行沈墨琰任傑他們都是雍霆瑀的屬下兼兄弟,可在秦如歌看來,蘇佳臣才是他的頭號心腹,雍霆瑀有不少重要機密的事都會交給他處理。如今他雖極力在克製自己的情緒,可她卻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味。
接過蘇佳臣遞來的文件,雍霆瑀斂了斂眸,沉聲道,“知道了,你去外麵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這裏!”
“知道了!”他應了聲,轉頭的時候剛好看到任傑他們,他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離開了。
傾前身,又伸手扯了扯他的手臂,“怎麼了?”
雍霆瑀並沒有說話,而是先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偏頭看段正林他們,“段叔叔,我得到一些消息,可能會解開一些塵封已久的真相,如今在坐的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我想我也就直說了,您的意思呢?”
“說吧!”又經過將近一個多月的籌備和謀劃,他的民意支持率已經占了選票的一半,如今仍然在猛地向上漲,楚家那邊雖在做困獸之鬥,可大局基本上已定,就等下個月月初的選舉了。頓了下,他又看了一眼客廳裏的人,“就像你說的,都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了。”
“有您這話,那我就直說了!”他清了清嗓子,抬頭看了一眼秦沛,嚴肅認真的說:“嶽父!有些事,我還需要向您證實一下!”
秦沛迎上眾人的視線,本想回絕他的話被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可對他的態度仍不好,話裏話外都陰陽怪氣的,“欸,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審犯人呢這是?”
“爸!”秦如歌一急,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無奈的看著他。
雍霆瑀伸手握著她的手腕,偏頭看了她一眼,“沒事!”
見他這麼堅持,秦如歌倒也不再說什麼了。
“是這樣的,嶽父,我想問有關那個院長女兒的事情,還請您實話實說。”雍霆瑀當著眾人的麵兒就直接問了秦沛這問題。
“你,你為什麼這麼問?”雖然他的口氣聽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秦沛就覺得很刺耳,尤其是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接他短,態度倒是比剛才更惡劣了。
見他神色異常,雍霆瑀剛想和他解釋一下,段夫人卻說,“霆瑀,你問我也一樣,當年他的那些事江城誰不知道?”
隻是可憐了封傾情,帶著孩子還被婆家嫌棄,又遭遇老公出軌,還被小三上門挑釁,如果換了她,她早就弄死這一對兒惡心的奸夫淫婦了,還允許他們能活到現在?
“你不用聽她說!我,我告訴你!有什麼我都說,都說!”怕段夫人又捅出些其他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秦沛趕忙傾前身,抬手示意他,又心急的看著秦如歌,怕她又誤會起什麼來。
折騰到現在,他又年紀大了,這次回來就是看看有沒有辦法能把當年的事給解釋清楚,讓女兒給他養老!
秦如歌呼了口氣出來,嗓子眼兒裏似是吞了幾隻蒼蠅一樣難受。
“當初您是怎麼和她聯係上的?”
頓了下,似乎提起當年的事,秦沛也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挑眉看了眾人一眼,又心虛的斂了斂眉,這才說,“當初不就是見情情一直忙餐廳的事麼,我就一時沒經得起誘惑,和幾個朋友去了夜店,剛好在那邊遇上了高潔,那會兒也年輕氣盛的,又喝了點酒,第二天醒來才知道和她發生了關係,可當時高潔也沒要我負責,還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這方麵的需求很正常,我那會兒也想,反正睡就睡了,大不了以後不聯係就行了,反正隻要瞞著情情,不讓她知道就行。”
微微擰了擰眉,平放在沙發上的手慢慢的握成拳,緊緊地攥著上麵的絨毛料子,呼出來的氣比剛才還沉了不少。
似是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不對,雍霆瑀伸手,握著她的手背,掌心緊緊地包裹著她的小手,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其實秦沛的話,也是很多夫妻有過的問題,七年之癢,或者過了七年以後,對婚姻的渴望就淡了,以至於想到自己的老婆無法再滿足自己的需求,總是覺得外麵年輕貌美的女人比家裏的好,經不起誘惑下,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有的還好,做的時候帶著套,還懂一些防護措施。
有的直接讓外麵的小三懷了孕,挺著肚子上門和正室叫板。
“嶽父,您不隻是和她睡過一次,對麼?”
秦沛猶豫了下,雖不想承認這個問題,可還是沒辦法的點頭,“對,我,我本來想著那次之後就不和她聯係的,可誰知道這東西就像是上了癮一樣,到最後戒都戒不掉!那段時間正好我也欠了一屁股的債,心情不是太好,每次回家想和傾情說這件事,可誰知道她根本顧不上我,甚至還從外麵又招了一個年輕俊朗的侍酒師回來!我當時就想,反正就算我整日的不回家,她估計也不會說一句話。”
“所以你就為這些原因一次次的在外麵和那女人廝混是麼?”微微眯了眯眼睛,秦如歌的聲調不由的拔高了許多,就連看著他的眸子都泛著冷意,被雍霆瑀握緊的手打著顫,胸口上憋了一股氣,散都散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