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樣子還怎麼開車?”沒有再和他多說什麼,沈曼直接從他手裏拿過車鑰匙,就直接上了車。
段辰睿呼了口氣,斂了斂心底愧疚的情緒以後,也隨後上了車,坐上了副駕。
車子剛出了門,他就說,“曼曼,找個地方我們談談吧。”
“好,你說你想去哪兒?”
“老地方吧。”
……
郊外有一處別墅,是段辰睿送給沈曼的私人房產,這地方環境不錯,雖然人煙稀少了些,可每逢休假的時候,他們倆都會到這邊來休息幾天。
平常不住的時候,又有專門的人看著,倒也省了倆人不少麻煩。
段辰睿就坐在客廳,沈曼給他泡了一杯鐵觀音,放在他麵前,“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先坐。”段辰睿把沈曼拉到自己身旁,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鼻息間不停地有沉重不安的氣息傳出來,折騰的他難受的不行。
微微擰了擰眉,沈曼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即便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後,也沒有頹廢成如今這樣,她也不免有些著急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想在我們結婚之前,有件事我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嗯,你說。”沈曼心裏起了嘀咕,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頓了頓,段辰睿似是下了決心,沉喘了一口氣後,才說,“昨晚,我和萱萱發生了關係!”
“……”微微眯了眯眼,沈曼的耳朵有一瞬間的嗡鳴,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聲音也陡然低沉下來,“你說什麼?”
對於這件事,段辰睿並不打算為自己解釋太多,因為這件事是他對不起沈曼,對不起雍襲萱,就算他用喝醉酒什麼都不記得來搪塞自己曾經做過的這些事,可卻不能抹殺了床單上那刺眼的猩紅。
“是我對不起你!”現在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還能和沈曼說什麼。
“昨晚你一晚上沒回來,是跑去酒店和雍襲萱開房了?”擰著眉,她雖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可段辰睿的神色卻讓他不得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他知道沈曼是在等他解釋。
可他該說什麼?
輕搖了搖頭,“昨晚是我喝醉了,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後邊的話他沒辦法再開口說了。
“所以你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和雍襲萱發生的關係?”沈曼眸底泛寒的看著他。
“……對!”
沈曼臉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在得到他肯定的答複以後,就沒再說什麼了。
段辰睿看她的臉色並不好看,深知這件事傷害了她,也傷害了雍襲萱,他如今把這事告訴她,就是不打算隱瞞她這些事,與其到時候被動的被她知道,不如直接主動的坦白,把傷害減到最低。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沈曼並沒有和他鬧,反而很平靜的在問他對這件事想怎麼處理。
“我不知道,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的想想。”讓段辰睿放棄沈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這樣,那雍襲萱怎麼辦?他難道就一點交代都沒有的直接和沈曼心安理得的結婚麼?這事他做不出來。
沈曼掩了掩心底的酸澀,點頭應了聲,“好,我給你時間!”
……
接到陳珊妮出事的消息,雍霆瑀和秦如歌等人一起趕到了國立醫院。下車的時候,秦如歌還問他,“你們早晨去看她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這還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出事了?”
“我也不是太清楚!”雍霆瑀擁著她往樓上走。
和他們同行的還有嚴書楠,蘇佳臣,任傑,曹行,沈墨琰以及段辰睿和陸少磊,趕到急救室的時候,正好看到負責押送她的兩名女獄警,段辰睿亮明了身份以後,便問了她們些事,“她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裏麵搶救!”其中一女獄警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雍霆瑀微微擰了擰眉,“是自殺還是?”
“是食物中毒!”
陸少磊冷冷的道,“食物中毒?她在裏麵怎麼會中毒?”
“是我們一時大意了,現在已經有專人調查這件事,我想應該很快就有結論了。”
“好了陸少!”雍霆瑀拉了拉他的手臂,“現在最重要的是人沒事,其他的事我們以後再說!”
如今怎麼保陳珊妮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若她死了,就什麼事都做不了了。
秦如歌也不免有些焦慮的看著緊閉的大門,轉頭看了一眼雍霆瑀,“老公,你說她沒事吧?”
“放心,她會沒事的!”如今也隻能這麼自己安慰自己了。
當然,他也相信鍾祁的醫術,能把陳珊妮的命搶救回來。
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急診室的門終於開了,見鍾祁從裏麵出來,雍霆瑀等人急忙的圍了上去,“怎麼樣,她沒事吧?”
鍾祁笑了笑,“已經脫離了危險,好在她服用的毒素不是太多,不然的話,就是華佗在世都救不了她。”
“她不是食物中毒麼?”這是秦如歌第一次見鍾祁,不過這時候沒顧上去欣賞他的美色,她一顆心全都撲在了陳珊妮的身上。
“對,我們在她的胃裏檢測到了氰化鉀!”
“氰化鉀?”
鍾祁嗯了聲,便抬頭看了雍霆瑀一眼,“她要見你,還有你。”最後那句話是對陸少磊說的。
微微擰了擰眉,秦如歌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為什麼要見你?”
“沒什麼,估計是想通了一些事吧。”雍霆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們現在這裏等著,我先和他進去看看。”
陸少磊迎上雍霆瑀的眸子時,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
……
急診室的病床上,陳珊妮的臉上並無半分血色,就呼吸,還得靠著氧氣罩,她半闔著眼,虛弱的看著走過來的兩個男人,急切的想要把嘴上的氧氣罩給撤掉,可手上就是沒有半分的力氣。
知道她有話要說,雍霆瑀給她把氧氣罩拉扯到一旁,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身旁,陳珊妮喘著氣,眼神渙散的張了張幹澀的唇,“你……你們說……說的對,他……他根本不……不把我當女……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