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推開客店的門,呆了一呆。店門上的“龍門客棧”的招牌從門上掉下來,在地上摔成了兩瓣。悟空險險跳過,沒有被砸到。
店裏麵橫七豎八掛了好多張網子,佟湘玉坐在一隻繩結子上,漠不關心的看著下麵一幫人打得正歡,而她的手中捧著幾顆珍珠,那些珍珠顆顆都猶如銅錢般大小,瑩瑩發著銀白色的珠光。黃藥師站在當中的一根立起的木棍子上,雙手插在袖子裏,孤傲的眼神掃視著江南七怪。而江南七怪手中正拿著些網子,或惡狠狠,或謹慎地盯著黃藥師,有人推門進來,場中眾人連望都沒往這裏望。似乎情勢真處於中場休息。
“老板娘?拆店呢?”八戒瞪大了眼睛,問。
“嗬~嗬~嗬~嗬~!”佟湘玉的笑聲連她自己都驚訝地妖嬈,在珍珠的襯托下分外極端,“拆,隨便拆!嗬嗬嗬嗬嗬……我有了這,拆就拆了,有何不可?嗬~嗬~嗬~嗬~!”“
師兄,我怎麼聽著這聲音,這麼魔性?莫非是個妖精?”沙僧放了行李,貼著悟空問。背後龍馬上的唐僧已經打起了呼嚕,而坐在繩結上的佟湘玉鼻子裏又冒出一串極端妖嬈的笑聲。
“不像。沒有妖氣。”孫猴子雙手一抱,看熱鬧的樣子靠在門上,嘴裏依舊叼著根狗尾巴草。
“那莫非是個神經病?”
“也不像……一個財迷而已。”
“呼”的一聲,悟空話音未落,一道紗裙飛過。“啪”的一聲,一聲清脆的耳光在悟空的臉上響起。
孫猴子沒有任何反應,依舊靠在門板上,笑嘻嘻的看著麵前的佟湘玉,對他來說,一個耳光與蚊子咬沒兩樣,皮太厚了,根本感覺不到。
“老娘愛財,就是愛財,咋啦?!哼!我若不愛財,就沒有這第二十一家分店,沒有我這第二十一家分店,你們……還有你們!”佟湘玉指了指悟空和八戒,又指了指還在木棍上上站著的黃藥師,“就都隻能睡在星星月亮下,跟雪狼柴狗凍死在這茫茫沙漠裏!財迷?竟敢說老娘是財迷?就算老娘是財迷,我一則沒偷,二則沒搶,三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違法勾當,連官府都對我禮敬有加,就憑你們來對我指責?嘿,倒是你,你這臭猴子,渾身酸不溜秋,髒得像個煤球,站在我這門口都不覺得寒摻!瞅瞅你那些毛,統統都開叉了,拿來耍猴子我都嫌難看!”
“哎呀呀!我就知道,老板娘最不愛財了,妖精一般美麗的女子,怎麼會在乎錢呢?!師弟,你看看,這老板娘前看後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跟那畫裏的美人一般無二,而且像極了我那十八歲的姐姐!姐姐,小弟我這廂有禮了!“八戒橫裏鑽了出來,邊說邊劃,腳順便踹了悟空一腳,在佟湘玉麵前一揖到地。妖精一般美麗倒是第一次聽到,佟湘玉眉頭一鬆,轉過臉來,捧起八戒的臉,嬌滴滴地道:“嗯……這話倒是受用,呦!這是個小豬豬啊,小豬豬多大年齡了?今天要住店麼?小二!貴賓間招呼!……小嘴這麼甜,等我,晚上有空我們聊聊……”
孫猴子嘴裏的狗尾巴草掉了下來,嘴巴張的老大,沙增的眼珠子瞪得溜圓,眼珠子快要掉下來,而豬八戒的口水流了一地。
“哎呀呀,這又是哪裏來的風,把您給吹出來了?”佟湘玉秋波微轉,向門口迎了上去。
門前,真是歐陽鋒帶著歐陽克,連並四五個白衣侍女,到了。
“黃藥師?”歐陽鋒第一眼看到的是棍子上站著的黃藥師。
“江南七怪?”歐陽克第一眼看到的是江南七怪。
“克兒,你認識他們?”歐陽鋒問。
“見過。”歐陽克冷冷回答了一聲,旁如無人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