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湖廣,衡山腳下,一片雨幕遮掩了天地,原本就生意興隆的酒樓在大雨天生意不但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反而變的更好。
來自五湖四海的語調不斷的在酒樓內響起。
“劉三爺不愧是江湖大豪,這次金盆洗手怕是大半個江湖都被驚動了,當得起這兩年江湖中第一等的大事。”
酒館內,諸多的江湖好漢酒酣耳熱下意識的開始評點江湖,有衡山當地人自豪的開口,卻是說的這陣子衡山一帶熱鬧起來的原因。
那衡山派二當家劉三爺金盆洗手,一張帖子,半個江湖給麵子紛紛遣人來賀禮。
這樣的排場,這樣的臉麵,卻是讓衡山一帶的江湖人士極為自豪。
“嘿,我承認劉三爺德高望重,江湖地位非凡,但近兩年江湖上大事排名,劉三爺金盆洗手怕還排不上第一,甚至第二都未必排的上,排第一的應該是福威鏢局少總鏢頭林平之斬殺青城派掌門餘滄海這件事,而排第二的應該還是福威鏢局的事,聽說他們接了一趟鏢,正滿世界的追殺田伯光。”
反駁的聲音響起,酒樓內,一開始說話的衡山好漢臉上浮現憤怒的神色,剛想開口,旁邊他的同伴卻已經先行開口。
“林平之斬殺餘滄海的事我也聽說了,而且,還聽說是餘滄海已經被製服無力反抗之下斬殺的,我的乖乖,當真是少年出英雄啊,這手夠狠的,對了,快說說那福威鏢局接鏢的事情咋又和追殺田伯光扯上了關係,難道田伯光劫了福威鏢局的鏢,順帶采了王夫人的花。”
帶著嘲諷的聲音響起,這衡山當地的好漢顯然是生了意氣之爭,惱怒福威鏢局搶了劉三爺的威風,下意識的就自顧自的貶低起了福威鏢局。
“殺了他。”
隻是,這漢子的話才落下,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已經傳入酒樓每個客人的耳中,眾人心中一顫看向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門口已經出現兩個持傘的身影,而隨著話語聲落下,其中一個傘下躥出一個少年,眨眼之間已經到了那說話的漢子麵前,一道寒芒從他的腰際跳出,電光一閃之間已經刺入那之前開口的漢子咽喉。
門口,那剩下的另一個少年這時候才緩緩的將雨傘收起走進了酒樓之中。
“好,好快的劍。”
酒樓內,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眾人看向這兩個身影隻覺得渾身都開始發寒。
“那,那個人就是林平之。”
“門口那個又是誰?”
…………
竊竊私語的聲音在酒樓內響起,眾人目光帶著驚恐看向剛進來的紀朝惜和林平之。
“剛才那一劍,你使的力量過大了,辟邪劍法的精髓並不是力量越大越好,也不是內功越深厚越強,而是需要掌握其中的勁道變化,如果你不能掌握其中的韻律,那就算以後你再修煉多高深的內功和其他奧妙的武功,也絕對無法將其修煉到接近原版辟邪的程度。”
紀朝惜收起雨傘走到林平之麵前卻是眉頭微微一皺,在奪取了餘滄海的青城武功之後,紀朝惜並不曾隱藏逆推出的辟邪奧秘,而是將其完全教導給了林震南一家,在看到紀朝惜的天賦和武功後林震南當下讓林平之改口喊紀朝惜師兄。
隨後,看到紀朝惜盡心盡力的教導林平之,沒有絲毫的藏私,林震南夫婦更是大為欣慰,將福威鏢局的事情盡數放權給紀朝惜去做,這也才有了福威鏢局接取一個被田伯光遞書采花,而後福威鏢局直接找上那女子的雙親接了護衛女子不被采花的鏢的事情。
“田兄,麵對林少俠這一劍你可還有逃走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