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朝惜的笑容極為燦爛,曲非煙卻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個女孩不蠢也不笨,相反還極為聰明,她的俏皮什麼雖不說是偽裝,卻也是一層保護罩,任誰麵對這樣的女孩想來都不會過於狠辣。
然而,此時紀朝惜露出笑容,曲非煙卻感覺到自己真有可能會死在劉正風金盆洗手的這件事情上。
“若是保住非煙的命,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你想要多少錢。”
曲洋目光淩厲的看向紀朝惜,不但曲非煙感覺到了紀朝惜的話不是玩笑,曲洋同樣也感覺出了紀朝惜話語中的肯定味道。
雖然不知道為何紀朝惜這般肯定,但是,曲洋心中卻生出了一絲心悸,那種極為不妙的感覺讓曲洋半點都不敢不在意紀朝惜的這番話。
“劉正風金盆洗手,不談五嶽劍派,或許少林,武當,丐幫都會有人前來,這情況下我站出來保住一個魔教長老孫女的性命,你覺得我會因為錢這麼做嗎。”
紀朝惜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看了一眼曲洋,“我要你修煉的內功心法,你若是交出你的內功心法,我保證這次劉正風金盆洗手沒人能碰你孫女一根頭發。”
到這兒,紀朝惜終於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桌子邊,曲洋和曲非煙的神色同時一變,在聽到紀朝惜這個要求的時候,兩人便是之前再如何的相信了紀朝惜的話,這會兒也產生了一絲懷疑。
這內功心法畢竟是不傳之秘,這江湖中為了一本內功秘籍,再有人做出多誇張的事情都是尋常至極的事情無需奇怪,若是紀朝惜為的內功心法而欺騙他們,似乎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嗬嗬,好算計,曲某人這輩子見過不少風浪,還是第一次差點被人算計的暈頭轉向。”
曲洋冷笑起來,他目光同樣露出嘲諷的神色看向紀朝惜,“你救劉正風的條件是不是同樣要求劉正風交出衡山派的內功心法。”
話說到這裏,顯然已經是說崩了,隻是,紀朝惜臉上卻依舊沒有絲毫露出沮喪之類的情緒。
“實際上,救劉正風一家單單衡山派的武功絕對不夠,因為如果我是左冷禪,在想要拿劉正風立威的時候,一定先行拿下劉正風一家老小,所以,我要想救劉正風一家,那就一定會先行和嵩山派大打出手,而單純的保住你這孫女,我隻需要震懾那些想要除魔衛道的人就可以。”
紀朝惜目光恢複平靜,極為淡然的開口,桌子邊,曲洋聽著紀朝惜的話卻似乎氣極而笑。
“那真是抱歉,你這鏢我們怕是投不起,我們還是後會無期吧。”
曲洋冷笑著,猛的起身拉著曲非煙就朝著窗外激射而去。
“福威鏢局,隨時歡迎你們來投鏢,在你們沒死之前,我剛才說的話都湊效。”
紀朝惜安然的坐在那兒,半點沒有因為曲洋的怒而離去有半點沮喪或者失望,而是靜靜的看著曲洋拉著曲非煙離去,緩緩的朝著兩人的背影開口道。
遠處,曲洋拉著曲非煙上了屋頂,很快已經遠離紀朝惜的屋子,月色下,曲洋停下腳步,臉上哪裏還有屋子內那種對紀朝惜話語的憤怒或者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