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水深火熱的時候,我被他遊刃有餘的反駁氣的險些噎住,他一邊說著一邊刻意停止了動作,深不見底的瞳孔黑的泛藍,幾乎倒映出了我麵頰暈紅的窘態,很無所謂的旁觀著我的一舉一動。
在他沒動我之前我是千方百計的希望他住手,可如今他真的住手了我又忍不住的往他身上貼過去。
此番雲安安為了讓我代替她算是下足了本錢,我幾乎是拚了命才克製住了纏住他不放的衝動。
此刻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我躺在這裏根本就是被迫的,唯獨顧少卿還是一副瞎的理直氣壯的模樣。
我一向沒有什麼暴力傾向,可是這個時候卻真的恨不得抬手賞顧少卿一記耳光。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過凶狠了些,叫顧少卿很是警覺的壓住了我的雙手,似笑非笑的哼:“怎麼,又覺得裝死還是比不上貪歡更有樂子?”
這話氣得我恨不得吐血三升,也不知道雲安安究竟是給我下了什麼藥,藥性一言概之就是身不由己。
我心中恨他恨得發疼,身子卻跟有了自我意識似得往他那邊湊,直到碰到了他的一片衣角,才滿足的歎息了一聲。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壓在我身上的顧少卿竟然還是衣冠整齊的,除了皮帶因為需要而被他自己解開。
那居高臨下俯視著我的模樣風度翩翩,仿佛正在出席某個上流圈子的舞會,波瀾不驚的模樣欠揍的驚人。
我狠狠的咬了牙,惡聲惡氣的吼:“要麼做,要麼滾!”
“寧小姐真的和傳言不同,長相差之甚多也就罷了,脾氣反倒大得驚人。”
顧少卿仿佛是被我的粗俗驚呆了,緩緩才徐徐的動了一下,隻有一下。
雖然我沒有經曆過任何男人,可是好歹也長到了十九歲,拜蒼老師所賜,心靈純潔無暇已經是不大可能的了,這會兒咬緊了牙關之餘暗自佩服顧少卿定力超強。
我知道他是故意折磨我,可是這種事情,折磨的又豈是我一個人而已?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陰狠毒辣的性格可見一斑,該說不愧是個妖孽?
正當我腦子裏混沌無比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努力和本能作鬥爭的時候,顧少卿不急不忙的又來了一句。
“不過倒是很新鮮有趣,誰教你的故作姿態,卻不知道過猶不及?”
假如說前一刻我還處在吐血邊緣的話,那麼這句話絕對是猶如石破天驚一般砸的我眼冒金星,幾乎可以立刻嘔血三升來表達我的厭惡。
或許是顧少卿這一句話直接砸醒了我,我這才恍然意識到了一件從始至終都不對的事情。
自打我進了這房間以來,就有一種極大的伏特加味道,我本來以為顧少卿是喝醉了所以才臨時要人,直到此刻對上他的眼睛,才發現其中清明一片,醜陋的隻有我一人而已。
這神態實在太不尋常,仿佛隻有我一個人在演一場獨角戲。
我無依無靠也就罷了,可顧家本身就已經權勢滔天,又有誰能逼得顧少卿不得不演這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