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荷爾蒙泛濫,通常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夜黑風高,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能點燃荷爾蒙。
然後就是一通劈裏啪啦,咯吱咯吱,嘿嘿哈嘿。
葉川與雲乞幽不同,他們的荷爾蒙被引燃的時間通常是發生在白。
雲煙縹緲,蒼穹無限,青鸞閣上,葉川與雲乞幽四目相對,雙手交織,他們此刻的樣子就像是一幅畫,一首詩。
在畫中的年輕男女的胸腔裏,似乎都有一頭迷失的恐龍,在到處亂撞,噗通噗通的,並且這噗通的聲音似乎在加速,在變的急促。
葉川的那雙賊眼轉動了幾圈,道:“幽,當初在黑森林時,你可是過的,每一個親吻,來維持我們之間純潔的感情。
好幾年過去了,你看看你欠了多少啊,是該償還以前欠下的債了。”
雲乞幽的臉頰緋紅緋紅的,她輕輕的低嗔一聲,身上那股冰冷的氣質,似乎都化作了似水柔情。
葉川見雲乞幽忸怩的模樣,知道她的心中沒有拒絕。
他們好久沒有溫存了。
葉川是不太監,雲乞幽也不是石女,長時間的清心寡欲與守身如玉,對他們這個年紀的熱戀男女來,並非是什麼好事。
於是,兩個人的腦袋輕輕的靠近。
在某一個時間點,雲乞幽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眸。
數年來,事實一次又一次的向世人證明,葉川與雲乞幽是孽緣,而不是姻緣。
每一次這二人好事將成,或者葉某某準備對雲乞幽幹壞事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係列的變故打亂他的全盤計劃。
就比如現在。
眼看著兩人的唇就要彼此深度交談的時候,眼看著就要雷勾地火的時候……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悶響傳來,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隻見旺財四仰八叉的掉落在了青鸞閣地板上,渾身上下都覆蓋著一層冰碴子。
二人爆發的荷爾蒙,瞬間全部變成了膽固醇。
雲乞幽一把將近在咫尺的葉川給推開了。
葉川心中大怒,抓起凍僵的旺財就丟了下去,然後撲向壞了自己好事的富貴。
富貴嘎嘎的叫了幾聲,從木欄上飛起,急速的向下俯衝,看樣子是去追被葉川丟下去的旺財。
當葉川趕走了這兩隻討厭的神鳥,準備與雲乞幽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情,卻發現雲乞幽臉頰上的緋紅暈色已經褪去,又開始慵懶的依靠在長椅木欄上看著腳下滾動的雲煙。
葉川的心哇涼哇涼的。
他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堅持到底,永不言棄是他的人生坐標。
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他坐在雲乞幽的身邊,剛拉起雲乞幽的手,一句甜言蜜語還沒呢,就看到一道粉紅光影從下而上飛來。
原來是阿香姑娘。
阿香此刻裏抱著被凍僵的旺財,肩膀上扛著趾高氣昂的富貴,看著葉川與雲乞幽相依而坐。
她好奇的道:“你們在幹什麼?”
今的壞事是幹不成了。
葉川咬牙切齒的道:“沒幹什麼!我吃飽撐的出來溜溜食,不允許嗎?
一群大燈籠!我走還不行嗎?”
他氣呼呼的走了,連旺財都沒有要回來,化作一道射向了前山的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