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曦咬了咬唇,她不是不想去問,而是不知道如何去問,如何用她是葉宇辰女人的身份去問,一直以來,她總覺得她就是負責受孕的人,他的事情她無法幹涉。
那明亮的眸子一瞬間暗淡,蘇夏曦轉過身說道:“他的事情,他會處理好。”慢慢走近楊曉晴的辦公室,她不是無力去管,而是沒有資格。
“他的事情?”楊曉晴不可置信的說道:“夏曦,什麼叫做他的事情?難道你就一直想做縮頭烏龜?他麼的,你這是放縱葉宇辰在外麵玩女人,你這是在扇自己的臉,你懂不懂?你才是他的女人,他的老婆,他的事情,也是你的事情。”
蘇夏曦抿了抿發白的唇,他的事情,她根本沒有插足的必要,因為那個男人沒有給過她資格。
楊曉晴正要再說什麼確被雪鬆拉住了,雪鬆搖了搖頭,示意楊曉晴閉嘴,畢竟那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一個外人在怎麼也看不透蘇夏曦和葉宇辰的事情。
楊曉晴看著雪鬆最終還是閉緊了嘴巴。
移動病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臉色白如紙,那帶著汗水的發絲黏在臉上,此刻她沒有一絲美感,而是多了一份狼狽的荒涼。
那白色的牙齒狠狠咬著唇,一會兒鬆開開始痛苦的抽泣,逐漸的嚎啕大哭,那泛白的手緊緊扣著床鋪,時不時又緊緊咬著唇,嗚咽著,似乎異常難受,疼痛難忍。
病房裏麵站著一個男人,他衣服上沾染著血跡,可是西裝上一點褶皺也沒有,表情冷漠,俊美的臉上像是刀削一般棱角分明,那薄唇微微抿著。
蘇夏曦匆匆趕緊來,踏進病房的第一眼,她就看到那個男子,臉色頓時煞白,似乎每一次蘇夏曦看到葉宇辰都會害怕,到底怕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而此時男人看到蘇夏曦,眼神微微詫異,轉而變成了似有似無的笑。
似乎很不巧,他不知道她今天也在這裏,其實在走進醫院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就知道她的存在。
緊接著楊曉晴走了進來,一身白色的護士服,還有一臉的不屑,瞧著葉宇辰的眸子移開視線,不再看她討厭的男人,低著頭走到病床前,不顧及周雲裳此刻的樣子,直接掀開被子。
她粗魯的動作確實不符合一個醫生,誰讓這個女人是小三呢?
瞧著周雲裳下麵那雪白的裙子都染成了紅布,嘴角彎起,平靜的對身邊的護士說道:“孩子保不住了,準備清宮手術。”
這句話說的極其符合一個醫生的標誌,冷漠無情。
因為醫生都是冷的,她們見多了傷口,見多了血跡,見多了這種事情,早已經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如同她們那靈魂也早就麻木。
蘇夏曦自始至終看都不敢看著葉宇辰,隻能懦弱的緊緊攥著手裏的文件,心確是難受的要死,特別是聽到楊曉晴說得清宮手術。
可是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她現在的鎮定自若,臉上那波瀾不驚。
可是楊曉晴的話語,她聽懂了,孩子保不住了,那意思就是,那個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她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開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