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你會這麼想,真的,我們兩個人其實每時每刻都會想你,請你也相信我們,無論距離有多麼遙遠,我們的心永遠會和你在一起。”少年的笑容如一縷清風,伴著柔和的鼓點傳進了少女的心房。頓時,一朵緋紅的櫻花綻放在她的臉上。
三個分離異地的人,見麵的時候似乎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語,他們彼此分享著生活的種種,這一刻,一切一切思念的苦痛化作涓涓細雨滋潤著每個人彼此間孤寂的心靈……
蒼蒼十年彈指間,年少的懵懂也已經留在了昨天。對程毅這個即將奔二十的人來說,肩上的擔子在不知不覺中就變得重了許多。
十年的滄桑巨變,是每一個人可以清楚感受到的震撼。隨著外出人口的不斷增多,城鄉之間的交流渠道越來越寬闊,很多在幾年前還遙不可及的家用設備漸漸地變得常態化,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小小的縮影。
程毅的十年大部分都是在學校裏度過的,從鄉裏的小學,到如今縣城裏的中學;從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活躍在鄉裏村間的孩童,到如今一個月才能回家一次的健壯青年。歲月,不經意間就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突兀的喉結,茂密的胡須,濃密的劍眉下麵,蓄著一雙充滿剛毅的眼睛。母親經常會告訴他,他的外公,在過去十六歲那年就已經和比他小兩歲的外婆組建了家庭。一個尚未成年的男孩從此就將人生的重擔放在了肩膀上。
每次母親講這些東西的時候,最驚訝的總是程雪,由於外婆家住外向,離雲湖鄉大約有一日的腳程,所以一年當中,程家兄妹很少有機會能夠接觸到他們。每逢重大的日子,比如生日,便是兩個孩子最高興的事情,因為在生日那天他們不止可以與在外打工的父親久別重逢,更重要的是,還可以與舅舅阿姨家的表兄弟姐妹們盡情的玩耍。
程家二老死的早,並且就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的便是程毅二人的父親程偉昌,至於那個女孩,程毅的姑姑,在十六歲那年就離開了村子,至今沒有什麼音信,程家二老臨走的時候,就留下了這一個遺憾,於是程偉昌為了完成二老的心願,也離開了村子,這些年一邊在外麵闖蕩,一邊打聽著妹妹的消息,可至今仍是沒有什麼消息。到底是死是活,誰也說不清楚。
程家雖然是大家門,但和程偉昌血緣較近的親戚並不多,再者,村子的香火一直慘淡,和程家兄妹年齡相仿的孩子本來就少,更不用說是有直接親屬關係的。因此,每次聚會,就是兩個孩子最難得的節日。一到外公家,小雪每次都會黏在外公外婆周圍,問他們以前的事情,尤其是兩位老人十六歲結婚這件事,她更是一遍又一遍的不厭其煩的詢問著,兩位老人倒也很是喜歡這個即乖巧又漂亮的外孫女。一家人圍坐在一起,一齊靜靜地傾聽著二老動情的講述著以前的故事,互相家長裏短的交流著,那種其樂融融的氛圍十分沁人心脾。但是,這其中肯定是不會包括男孩子們的,幾個表兄弟聚到一起,放佛瞬間擁有了無窮的創造力,他們不需要什麼像樣的玩具,一條長長的繩子,幾塊石子,甚至幾隻樹枝,都會充當他們遊戲的工具,一旦玩的入迷,除非大人們叫他們吃飯,否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停下來的事情。多數情況下,大人們還是比較明白事理的,他們從來不會刻意去幹涉孩子們的活動,除非是一些危險的遊戲。孩子的世界,本來就是豐富多彩的,不需要外人進行過分的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