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我是江浩啊,你睡了嗎?”屋外傳來一個男的聲音。啊!是江浩!他怎麼回來呢?李雪心裏的石頭頓時落了地,她欣喜地打開房門,朝客廳裏跑去。客廳門外江浩一臉地焦急,他匆匆地進了客廳裏來,說道:“雪兒,你沒事吧?”李雪心存溫暖地將她讓進了屋裏:“我沒事啊,你怎麼來了?”江浩說道:“哦,我剛才在電話裏聽到你咳嗽,我以為你生病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李雪心裏一陣欣喜,欣喜的是江浩竟然這麼關心自己,可是又有了一絲疑慮,為什麼江浩會說聽到自己咳嗽呢,難道剛才那個不是串線嗎?她弱弱地問道:“江浩,你確定剛才聽到我在電話裏咳嗽嗎?”“嗯,要不然我怎麼會過來啊,你現在好些了嗎?剛才我在電話裏和你說的時候,你一直都在咳嗽,所以我就擔心你會有什麼事情,所以我就趕過來了。你現在好些了嗎?”江浩一臉的柔情。“江浩,我剛才沒有咳嗽呢。”李雪幽幽地說道,她隻覺得身上一陣的冰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說她聽到了咳嗽聲,可是這屋子裏剛才除了我,就沒有任何人!“啊,不會吧,難不成是我聽錯了。”江浩一臉地詫異,他動了動嘴唇沒有說什麼,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雪兒,你沒事就好呢。”瞧他那副尷尬的樣子,難不成他騙我不成,可是依照這段時間對他的了解,感覺他又不像是喜歡說謊的人。難道剛才的咳嗽聲確實存在嗎?李雪心裏湧起了一陣恐懼。“汪強家還是沒有變啊。”江浩打量起了客廳說道。“怎麼沒變啊?”李雪好奇地問道。“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樸素啊,你看這門啊,窗啊,都是保持著以前的樣子。”江浩笑著說道。“唉,不過也難怪,她媽媽一個人辛辛苦苦地把她拉扯大的,能有這樣也不容易的。”他有些傷感地說。“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嗎?”李雪問道。“嗯,是啊,好像是在讀小學的時候,她媽媽一直帶她,那時候單位效益好,她家裏還可以,後來下崗了,好像就不怎麼好了。”江浩說道,“唉,那間房門怎麼鎖著呢?”他的眼睛突然停在了那間鎖著的門上。“哦,那是她媽媽鎖的,說是裏麵放了一些家具。不過那房子裏好像又老鼠,上次都把我們嚇死了。”“哦,以前的時候,我們經常在那間房裏玩電腦。”江浩說道,“唉,時間過得真快啊。”他歎了口氣說道。“對了,你看這個包裹沒有,上麵寫的都是韓文,應該是汪強寄給他媽的吧?”李雪指著身後的包裹說道。江浩觸摸著包裹,掂量著說:“還挺沉的,他給媽寄的什麼呢?嗯,好像是塑料盒子之類的東西。等他媽來了,直接給她就好了。”“可是她媽都好久沒有來了,電話都是停機呢。”李雪說道。“哦,沒關係,那就等等好了。雪兒,那把梳子是你的嗎?”江浩的眼睛突然停在了梳妝台上的紅木梳上。“嗯,不是啊,是汪強他媽的,我們在梳妝台裏找到的。”李雪說道。“哦,那就是了,這把梳子我記得,那時候我第一次到他家來玩,就看到她媽媽拿著那梳子邊梳頭,邊流淚,當時我都覺得奇怪。後來我才知道,那把梳子是汪強他爸去世前幫她買的梳子。”江浩緩緩地說道。“去世前幫他買的?什麼意思啊?”李雪疑惑地問道。“他媽很喜歡那把梳子,可是不舍得買,於是在他們結婚紀念日的那天,他爸獨自去幫她買了,結果出車禍了!所以才……”江浩低沉地說道。“哦,那是啊,那是非常有特殊意義呢。怪不得樓上那個女人那天反應那麼強烈的。那我不用她了,這把梳子對她意義這麼深遠,下次她來了,我得把這梳子還給她。”李雪的心情也沉重了些。“嗯,是啊,還給她吧。對了,我都難以想象樓上的那個女人竟然會是汪強的小姨,真的是太令我感到意外了!”江浩說道,“她小姨最近還會給來找你麻煩嗎?”“最近倒是沒有。不過總喜歡在樓上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嗯,好像那個男人又不在家了,我都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李雪說道。“哦,挺勞碌的一個男人,天天還要應付生病的老婆,確實是挺難為他的。”江浩說道,“雪兒,你的脖子上怎麼會有那麼的一塊淤青啊?”他驚訝的問道,眼神裏充滿了關切。“嗯,不知道呢,上次妮娜發現的,到現在都還沒有消退呢,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李雪說道。“哦,如果時間太長的話,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江浩關切地說道。“嗯,知道呢,謝謝呢!”李雪正低頭撥弄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咚!”突然戒指從指尖滑落,跌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滾進了門縫裏……“啊,完了!我的戒指掉進那間房了!”李雪驚叫道。“雪兒,你別急,你有手電筒嗎?我來看看!”江浩也吃驚不小。“嗯,有的,你等等啊!”李雪心急火燎地往房間裏拿手電筒去了。借著手電筒微弱的燈光,江浩單腿跪在了地上朝門縫裏看去,“啊!”江浩驚叫著癱坐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