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瑾冷冷哼了他一聲,慕容老賊果然夠奸。“少爺,風暴馬上就來了,還請您和少夫人好友質子快些進山洞吧!”跟來照看的車夫如是說。“好,我知道了。”慕容煊懶懶的看了莫旌旗一眼,但在他看來就像是挑拌一樣。莫旌旗拋了他一個無所謂的眼神,心裏鬱悶的很,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已經在蕭七瑾這個女人身上栽了好多次了。還因為這點事情跟慕容煊鬧得不怎麼好看,他本就是一個嫌麻煩的人,現在和慕容煊越搞越亂。看著即將逼近的風暴 ,懊惱不已,他還不能死……
……
“你們兩個好歹說句話啊!”早先留宿了一夜的風暴終於遠去,蕭七瑾很慶幸自己還能跟著身旁的兩個麵癱臉。此刻原本高興的她,瞬間低沉,狂躁的抓了抓頭,頭發被抓得一團糟。慕容煊摸了摸她的頭,頭發變得比原先更加的亂。
在眼角覬覦了兩人的動作的莫旌旗,裝作沒看見。沙暴剛過,沙丘變得極高,馬車拉著眾多的盤纏和包袱自然而然是上不去的。三人決定後還是走出這一望無際的沙海在說。
“啊……”蕭七瑾正好好的走著,腳下就有個硬的東西刺了她一下,她一向喜歡穿鞋底薄一點的鞋,所以當腳底傳來刺痛感,身子不受控製的縮了縮。倒在了莫旌旗的懷裏……
“對不起……”恍如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誠懇的低頭道歉。莫旌旗朝她搖了搖頭,慕容煊看到蕭七瑾這個樣子,又是心疼有時嫉妒。心疼的時蕭七瑾的腳受了傷,嫉妒的是蕭七瑾怎麼摔到了莫旌旗懷裏。男人的嫉妒心極大,從莫旌旗懷裏一把搶回了蕭七瑾,他憂心的把蕭七瑾放在了地上,脫去她的鞋子仔細盯了起來。
蕭七瑾被他看的臉色紅透透的,有這麼盯著人的嗎?恨不得找個小點的地方鑽進去。“你看好了嗎?沒多大的事情的。”蕭七瑾白嫩的腳上隻有淺淺的紅色,莫旌旗低下身子拋開那些沙土,在裏麵很快翻弄出一塊白色的鐲子。“這是……骨鐲。”慕容煊正好站了起來,一入眼便看到了。
“骨鐲?”蕭七瑾穿好了鞋子,細細著莫旌旗手裏的白色鐲子。“嗯,據說是西行的舊俗,死去的愛人,妻子或者父母。將他們的骨,做成鐲子帶在身上表示想念的意思。”莫旌旗沒有太大的表情,反倒是蕭七瑾一臉嫌棄,太喪心病狂了吧!
奪過莫旌旗手裏的骨鐲,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道:“還是不要碰這個了,玷汙了人怎麼辦。”蕭七瑾畢竟出於官家,她看過許多的書,但上麵都說自己珍貴的人若是去世,就要好好的讓他們的遺骨留於黃土才是對他們的尊敬。造成這一點,蕭七瑾打心底裏是不讚同用親人的遺骨做鐲子的。
慕容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罷了,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看法,你不喜就不要看它了。”慕容煊好心的抬手將那骨鐲埋在了原來的地方。
“夫人,你們不要碰我夫人。”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錯愕間,一男子如瘋子一般,死死的跑到了莫旌旗埋過骨鐲的地方,上手挖開沙土。尋找著骨鐲,待找到後,他雙手愛憐著那枚骨鐲,在臉上不斷摩擦 。
“老爺……”後麵一行人似乎朝這裏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