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是外土人士?”那沉寂了滄桑的中年男人難道沒有那日的瘋癲,今日卻是清醒的很。蕭七瑾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便聞莫旌旗已然開口:“在下與令妹還有兄友路遇此處,那人便見了先生。”開口出示自己早已遇見,中年男人沉頓了半刻,方想起:原來那日老夫遇見的便是你們。真是失禮了。”他一口一個老夫,蕭七瑾煩躁的咀嚼著碎語:“您老人家看起來才中年,老夫什麼啊老夫……”莫旌旗即使武功不高,但也略有皮毛,敲了敲蕭七瑾的腦袋。
蕭七瑾苦不堪言,她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怎的惹得他生起了氣?“無礙,先生必不放在心上。”中年男人咳了咳,而此時那怪異的管家小撕倒是走了進來,恭維:“老爺,小人之前不小心嚇到了這位姑娘,便想著他們幾人既然人生地不熟,便讓他們來府中住上幾日好有個照應。”
“可是……”
“老爺,您難得這幾日好了些,再說夫人生前總是好客,想必也一定希望您也一樣。”果真提到“夫人”這個字,中年男人抖了抖身子,擺擺手:“也是,夫人一定是這樣想的,安頓客人的事就交於你辦了。”
“是!小人這便去安排……”還是那抹詭異的笑意,他轉身出門,很快便失了蹤影。“多謝先生顧念!”莫旌旗這般客氣的言辭,亮了蕭七瑾的眼,看來,他演技真是一般的好。
二人心計得逞,連忙回到客棧,而這時,慕容煊也已經回來,三人商量好了便一同去了之前的地方。
寂寥無人,門第上掛著一個不起眼的牌匾,蕭七瑾盯了許久,眼睛都困了的時候,才看清那上麵的字“落府”。
“落府?我好像在哪裏聽過……”蕭七瑾好像有所耳聞,起了心思,認真想了起來。片刻後,吃驚道:“是三年前,帝都最知名的商家!”蕭七瑾自是不敢相信,居然這麼巧的就遇見了。但聽聞,落家可是皇族受封的商家,而整個齊國也就一家。隻因為當年落家老爺子被先皇所受封為懷安候。
此事自然得從中君二十七年說起了,當時齊國沒有被先皇和慕容將軍所收複邊疆,因此離別國最近的西行便常遭遇搶殺。人群不滿,落府雖是一個知名的商家但總是被蠻荒一族所建立的鳩國所迫向他們提供銀糧。
隻為更好的攻打齊國邊疆的西行。落家老祖宗不滿此事,對他們的要求氣的跑到鳩國兵營大罵。
鳩國將軍大怒,下令抓走了落家老祖宗,出乎意料的是,這位將軍並沒有向蠻荒族那般殘暴的對他施虐。隻是把他關進大牢,不給吃飯就這樣餓著他,本想他會幾日求饒,然後自覺的送來銀糧,可誰知道落家老祖宗任性是出了名,死等了半月,落家老祖宗奄奄一息的躺在牢房裏還是沒有答應。
那將軍無奈,還是放回了落家老祖宗。回去便告訴了蠻荒族的族長,那族長也不知道為何,第二日便上報鳩國國君。翌日,鳩國使者卻是上見齊國皇帝,說仗不打了。
自那以後,西行人重重猜測,說是蠻荒一族讚賞落家老祖宗不屈的精神,所以被感動的不打仗了。而又有人說鳩國是因為落府這個大商家不支持沒了銀糧給軍營,所以才索性回去了。
猜測不斷,但先皇賞罰分明,理所當然的賞賜了落家老爺子。這事也在西行傳了一年成了飯後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