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可是真的?” 蕭七瑾期盼的祈求眼神,莫旌旗倒吸了一口氣。“是!我之所以要在這裏離不開就是因為有人想要試探我。”想起來之前準備出發去西行的那一晚上,那個人大肆言辭下,告訴他……倘若自己能夠活下來,他必然不會抓蕭七瑾威脅自己。
腦海中浮現出靈動閃著的眼眸,厚顏無恥的跟自己搭訕的蕭七瑾來,他顫動的心又陣了陣。自己對她已經在意到了這個地步……
而他隻是一個的兄長用來打探齊國秘密的棋子,說不定有一天那人真的一統天下後,自己或許會被他殺掉。
以前的自己還是太過天真,直到被送來當質子,他才終於明白了母親的話:最是無情帝王家……
那時的他剛剛來到齊國後,太後也忍不住蠢蠢欲動,那人更是醜惡嘴臉映現,毫無顧忌的前來追殺他。為了讓他死,他勾結魔教,居然派了一個大手筆——烈日魔教的殺手,不惜一切代價,隻為讓他死。
莫旌旗暗自心想,的確是一個大手筆啊!自己的行蹤也的確被他一如既往的掌握在手。不僅是自己,現在還牽扯到了蕭七瑾。
這時,他愧疚的心裏得不到平靜,即使他想解釋,但他卻唯獨不想她陷入他與慕容煊的僵局。
“你那麼著急幹什麼,我又沒說要生氣。”幸得她看出他的急促,才由此一說。“告訴我吧!或許我可以幫你呢!”蕭七瑾腦海裏已經開始想起了自己如何幫他解除困境的威風凜凜的事跡了。“我……”莫旌旗不淡定的吞吞吐吐了一個字,為什麼她總是不走正常路,是真的想讓他感到愧疚嗎?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場景,莫旌旗隻知道自己風中淩亂……
“不可以說!”慕容煊猜到事後的嚴重性,用力扯住莫旌旗的衣服。“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麼啊!到底怎麼了?”蕭七瑾慌張的拉開他們,問。“沒事……”莫旌旗拿開慕容煊的手,撇過頭。“哼!說什麼好朋友,居然有秘密不告訴我。”氣呼呼的鬧別扭,慕容煊笑出了聲。
“七瑾,這件事情很重要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慕容煊耐心的勸說,看在莫旌旗眼裏卻是一種挑拌。蕭七瑾深明大義的點了點頭,她還是無論如何都想追問下去,但一想到慕容煊每每不悅的臉,隻好就此作罷。她知道他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
“好吧!”蕭七瑾靜聲,拿起臨摹的水墨,寫了一封家信。塞進懷裏的衣服裏……
……
“這就要走了?”蕭七瑾悶著苦臉,不願意的上了馬車。莫旌旗目光如利刃,自己看來已經被他鎖定。“快走吧!”莫旌旗急促的道。蕭七瑾瞳孔異常,他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希望自己走了?更多的是心痛,是失望。
坐上車後,她終是不舍。慕容煊陰沉下,冷寂一笑而過……
蕭七瑾始終是一副瀲灩的樣子,慕容煊氣急敗壞的加了一句:“舍不得他了?”警告性的話,蕭七瑾深知他不喜她現在想著莫旌旗。悵然若失的低下頭,算盤盡然。
“我隻是覺得他好可憐而已。”蕭七瑾迫於無奈,慎言。“嗬……你覺得他會需要你的同情嗎?”諷刺一笑,蕭七瑾打了寒顫。流雲似轉,過了午夜,蕭七瑾半響收拾好東西,偷了慕容煊的線路圖。直奔原路回去。
暗處,慕容煊原本緊閉的眼睛猛的睜開,襲身追隨。
……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此刻無人的房間暗處,兩個男人對坐,話中卻全然沒有感情。“你應該知道你來齊國的目的。對於一個不配有感情的人,你最好還是到此結束。否則……”威脅顯現,那人看著暗夜裏的莫旌旗,戲虐的輕狂。“不需要你再告訴我!我……知道。”隱忍開口,莫旌旗咬了咬牙,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