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舒服嗎?”蕭七瑾的反常有些意外,難道不是應該見到莫旌旗而開心嗎?“我也不知道,從一看到忘憂草的時候,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怪怪的感覺,心裏總是止不住想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句話蕭七瑾從昨日起就已經說過,起初他還笑說她太多慮,但此刻她珍重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向是那種隨意的說說。“好了,不要多想了。會沒事的……”慕容煊拍拍她的背,安慰道。這時,莫旌旗也前腳已經踏入廳內,就看見了這樣一幕。心口隱隱約約的作痛,莫旌旗深知那是十日忘憂的藥效複發,隻要一想起自己最親近的人便會心痛。
那種痛感,與寒毒帶來的鎮痛完全不一樣。越是靠近蕭七瑾,就更加劇烈,揪住心口的手差點用手指戳穿那顆劇烈跳動的物體。“莫旌旗!”興奮的叫著思念已久的人,這一刻已經定格在字裏行間,蕭七瑾並未發覺他的異常舉動。
莫闌冷眼相看蕭七瑾,手裏的劍蠢蠢欲動。“莫闌,你先下去吧!”蒼然無力的甩袖坐在上座,莫旌旗疲憊的慢悠悠道。
“是!”
“你們怎麼來了?”莫旌旗清略的一問,帶著幾分疏離與陌生。蕭七瑾一痛,看來他並不歡迎他們……“怎麼不能來了?我和七瑾隨便遇上了過來看看不可以嗎?”慕容煊寂靜中,顯得氣息淩落,該死的混蛋到現在還連七瑾的心思都不知道嗎?情商比他還低。雖然上一世自己也有過這樣的錯誤,直到晚年思過,再到重生,他才終於擺脫了自己曾經的不二選擇。
“可以!但我們畢竟不是一路人,還是不要過多接觸比較好。你們若是待好了,便走吧!”忍著心快要爆裂的樣子,莫旌旗艱難的說出口。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去麵對他的瑾兒。但他知道這時候他不能,自己以身中十日忘憂,想要解毒根本不可能……十日忘憂最毒的一點就是解毒需要中毒人最愛的那個人身上留下的心頭血和離愁草來解。
至於離愁草的加用,或許這是對中了十日忘憂的人忘記自己愛人的懲罰。解除十日忘憂後,他將會接受離愁草日日夜夜為愛人傷心離去的悲哀所心痛。
眼睜睜的看著莫旌旗離開廳堂遠去的身影,蕭七瑾自嘲一笑,自己這是自做多情了嗎?那夜裏對自己深情告白的人去了哪裏?
“七瑾……”慕容煊放縱她哭泣,隻有這樣她才能從悲傷中解脫,獨擋一麵。而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在這個時候嚐試著奪得她的心……
“沒事……我們走吧!”不似來前的平靜,隻有沉沉的瑟瑟。
……
“睡一覺就好了。乖……”是夜,竹屋裏的床邊。蕭七瑾不知道沉浸著什麼,隔窗的落花飄零,似乎在訴說著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慕容煊整理好她的衣裳,默默的回了房間。
等他完全離去,蕭七瑾睜開了眼睛淚滴無聲的落在榻枕上。轉過身看著夜色下的落花,嗬……連花都在嘲笑她的多情。莫旌旗從二人離開後,就一路跟隨,打探到了這個地方。不出意料,被他傷的這麼重的蕭七瑾,以慕容煊的性子絕對不會再讓她待著繼續受傷。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帶她回慕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