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沉一夜,倘若這個世上最快的傳言能穿遍大江南北,就隻有京城了。“齊國的運勢看來也已經到頭了。”慕容煊的放棄就是一個很好的舉例,父親……您一心愛著的國家,終歸會被滅。您信的君,最終還是會亡,臣已經不為他而效忠了,您的死又有誰來幫……
“唉!以前是看不慣那小子的囂張霸道,現在他去了,反而有些不習慣。”瘋神醫感歎滄桑坎坷,疑難的又咋了了一口酒,回房繼續睡了去。“瑾兒……”莫旌旗是日上三竿就在這裏等了,遲遲不肯進去,就是無法麵對蕭七瑾。他與她本就形同陌路,他對她總是有一種不知名的好感。再好感中又不知不覺的發展成喜歡……
她呢?有沒有對自己也是這樣?“進來吧!”屋內的女子偷偷低笑,那麼明顯的身影布在漣漪中,也不知道躲著。“吱呀”一聲,莫旌旗抿著嘴唇,輕蹋房門,半響才吞吞吐吐的話道:“謝謝!”隻因為除了這兩個字他真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對她隻有無盡的感激之情。
“額!難道不應該是救命之恩,應當湧泉相報。”蕭七瑾合著眸子打趣起來。莫旌旗也笑了笑,回答:“不知道恩人想要我怎麼報答?”
“以身相許便好!”她的白發三千丈悄然無聲的飛舞起來,坐在木椅子上,亮麗的小臉上並沒有遠看的憔悴,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的曼陀羅香氣向這邊傳來。“還請自重!”要是真的能以身相許該多好?
“莫旌旗,你是不是眼瞎,本姑娘喜歡你!很早以前就喜歡了。你居然還懷疑我。我都放下矜持像個霸王一樣跟你告白你就這樣打算負了我嗎?那之前你對我說的話都是給鬼說的嗎?”蕭七瑾氣急敗壞的怒視他,嬌臉因為緊張而通紅交錯。
“你難道不是隻喜歡我的臉嗎?”莫旌旗冷聲摧毀了蕭七瑾的最後一絲理智。“你……混蛋!你真當我是那樣的人嗎?莫旌旗,我討厭你!”蕭七瑾咆哮的毫無底氣,她做了這麼多,真的在他眼裏隻是因為其他嗎?“瑾兒,不要走!”莫旌旗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眼淚,在她離去前,緊緊的抱著她哀聲歎氣:“我錯了!是我不對……”
“莫旌旗,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不是花癡女,更不是那種隻看臉就決定一切的人。我是真的喜歡你……隻因為,你我孤寂的眸子,看一眼都會認為彼此是同一類人。我和慕容煊沒有是親人……他是一個在亂世中的梟雄,所以我與他道不同不相為謀。”蕭七瑾將臉埋入他的懷裏,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欣喜又無奈。
“也許這就是有人說過的一眼誤終生吧!”額頭不知怎的冒出密密麻麻的熱汗,手也因為緊攥發白起來。“瑾兒……”感到懷裏人的異常,莫旌旗垂眸便看到她清澈如水,一塵不染的水眸。這一刻,懷疑化為烏有,隻有濃濃的愛戀湧上心頭。
“莫闌,莫闌!”瘋狂的朝外嘶吼起來。“快找那天的醫者!”從未向以前那般痛心的感覺時,莫旌旗已經知道是自己的血害了她,如果她真的會死,他會去陪她。
“這是……”瘋神醫還沒有等到莫闌找出來,就已經飛下來,給蕭七瑾把起了脈。“這下我真的要帶她回藥穀了。”眼看蕭七瑾氣血不定,自己難道還有那些地方判斷錯了?想起藥穀那位,看來隻能如此,誰叫他還欠人家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