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好,你先下去吧!你剛才查到的東西的確很有用。現在本王再交給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把京城所有有名聲的大夫找到府裏來!”莫旌旗輕歎道。“是!”莫闌抓了抓腦袋頗為無奈,看了看床上的女子,離開時不忘慫慫肩膀,看來隻要這個女子一天沒有好,這幾天自己也就別想好過了。晌午剛過,陽光正暖,睥睨端坐在床角的莫旌旗,正拿著一方帕子在蕭七瑾額頭上輕柔的試擦。
忽然一時恍惚,床榻上的人兒突然睜開眼睛,莫旌旗帶著激動,止不住的興奮。“我怎麼了?”她傾著眸子,揉了揉眼睛,耐不住的詢問。“你中毒了……”莫旌旗身子僵了僵,須臾才道。“中毒?”蕭七瑾摸不著頭腦,輕微的腦痛,讓她不得不躺床上想,中毒會頭疼嗎?“怎麼了?”莫旌旗瞟見她又重新躺回去,急切的問。“沒事,就是有點頭疼,然後我想起來了一些事情。”蕭七瑾才道。“本王一定不會放過姚枝兒!”莫旌旗抓住她的手,帶有擔心和怒氣的說。“你知道了?”蕭七瑾起身下床,被他一直照顧著,自己的確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嗯!本王今天才知道的。算了,不說了,先起來梳妝吧!”莫旌旗本意不想提及姚枝兒,於是推開話題。“哦!好……”蕭七瑾感受到他微微的不悅,知道他正在氣頭上,同時也為她關心自己而多了一份喜悅。
蕭七瑾端坐在梳妝台上,任由莫旌旗擺弄她的發絲。“我的頭發……”方才沒有好好注意到,居然現在才發現。莫旌旗低頭沉了沉眼眶,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隻是為她不斷的梳著頭。“我一定會讓你的頭發恢複如初的。”莫旌旗提起眉筆盯了半刻後,徐徐道。也是,作為一個女子,誰不愛美呢?蕭七瑾以為他覺得自己不喜歡這一頭白發,安慰道:“沒事的,這樣子也不錯。”說罷她眺望了一眼屋外,唇畔泛有一絲笑,看著模糊的銅鏡中男人仔細的臉龐,幽幽一歎。
“王爺,王妃不見了。奴婢剛才去找了王妃的貼身婢女,,她說王妃回姚府了。”婢女燈兒愁苦的進了屋中,尷尬的道。“那就算了,你這幾天一直忙著煎藥一直沒有睡過一覺,順便去管家那裏領點碎銀,回去休息吧!”莫旌旗並不是刻薄之人,燈兒幾天的表現他自然清清楚楚。“多謝王爺!”燈兒聽聞,止不住的高興,對莫旌旗謝過後,便俯下身子告退。“王爺,大夫來了……”燈兒離開後,莫旌旗聊了半刻後,莫闌的話音就落了下來。
“讓他們進來一個一個的看看。”莫旌旗隻是輕輕望一眼,繼續回頭看蕭七瑾。莫闌招了招手,示意那人過來。那人走上前來向他行禮,莫旌旗並未理睬,抿著嘴巴一句不提。男人見莫旌旗沒有什麼表示,便走上前來,撩起衣尾,隨便坐在床邊的一角,扶上蕭七瑾的脈搏,然後閉目。良久後,男人做起,睜開眼便低歎道:“唉,姑娘的毒,草民實在無法可治……”驀地隻見莫旌旗冷了下來,醫者不語,轉身一望床上的蕭七瑾,用輕微的腳步走了出去。
其餘的人也漸漸地看完告退,而莫旌旗的臉也越來越冷,蕭七瑾知道他是因為自己才這樣,起身靠在床邊,隨即淡淡莞一笑,輕輕的摸著他的臉道:“我中的是什麼毒?”
“鳩毒……”莫旌旗沒有絲毫隱瞞的說。“鳩毒,嗬嗬嗬,咱們兩個還真是一對,中毒都能中一樣的。”蕭七瑾忍不住調侃,說完勉強的笑了笑。“我去廚房找人為你做碗粥,好好休息。”莫旌旗醞釀著,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心情。“我不想吃。”拽拽他的袖筒,蕭七瑾微微帶著孩子氣,不滿都道。剛起來的她,其實一點也沒有胃口。“不行,你剛蘇醒,要多補補才好。”莫旌旗不讚同的提示她,在他看來她已經很瘦了。“哎呀!好嚴厲哦!”悶騷的聲音在空氣中震蕩,一抹紅影從上而降,男子長發及腰,未綰未係的披散在身後,頁眉秀氣的緊眯,眉毛之下是一雙勾魂的黑色眼瞳,眼角笑著微微上揚,看向二人的目光帶有玩味不驚,紅衣襲身,唇瓣輕抿,似笑非笑的道。
“離珺,你怎麼有時間來了?”這麼多日不見他,他還以為他已經消失了呢!“剛好回來,順路看看。”離珺望向蕭七瑾莞爾一笑,淺淺有餘,說完,靜立於房中。“離珺,你這個家夥,不許你躲起來!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你!”忽而,從後牆翻進來一個女子,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來,一截半露半含的藕臂露起,炸呼呼的道。“夫人!在三弟和其他人麵前好歹給我一點麵子嘛!”離珺並未生氣,反倒是走進屋裏,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壺水倒進一旁的杯子裏,雙手捧起跑過去殷勤的遞給那女子。“夫人,說了這麼久的話一定口幹舌燥了吧!”微微皺著眉頭,笑了笑道。“你這是嫌棄我話太多了?還有,誰是你夫人?”女子原本輕輕閉合著的嘴,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清純眼眸地注視離珺,藕臂伸起,似是要示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