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珺悄然無聲的踏著步子,邁入其中,朝莫旌旗躺著的地方看去,突然大笑起來,回想著季涼川之前對他說過的一句話。“你就打算這樣一直沉默下去嗎?”
真的有嗎?他放慢步子,走到莫旌旗的身邊,坐了下來。“你來了……”莫旌旗的無聲無息,的確讓他吃了一驚。“你怎麼醒了?”離珺不解的問,至於換血這種事情,好歹也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會醒來的。“你的笑聲那麼驚悚,我能不醒來嗎?”莫旌旗朝他翻去一個白癡的眼神。
“哈哈哈,有嗎?”離珺尷尬的笑了笑道。“當然。”莫旌旗閉著眼睛似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那個時候似乎也是這樣。”憶起往事,離珺也有些回味。“當然還記得。”那麼久遠的事情,他自然還是記得的。
幼時的他,五歲那年便被父皇封了王。記憶中,母親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好。後來,父皇賜了他一座宅邸,從那之後,他便離開了皇宮一直住在那裏。
直到有一年的中秋,母妃宮裏的嬤嬤突然來到了他的宅邸,跟他說:“柔妃娘娘一直很想殿下您,所以派老奴來接您進宮。”那時候,他滿心滿眼的都是高興與激動。一番收拾後,那一天他進了宮,也許因為是父皇最小的兒子,所有都人都縱容著他,使他那一天玩的很開心。宮宴結束後,父皇不準他和母妃睡在一起,另外,為他安排了一件寢室。
隻記得自己當晚住進了靜秀殿,黑黢黢的屋子裏,宮女為他收拾好床鋪,後,他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直到發現自己的被褥鼓鼓的,這讓他大吃一驚下就摸了上去。然後便傳來一陣大笑,那時候他的確被嚇得不清,後來被宮女搬回母妃的寢宮,被母妃照顧了一個月才好,而聽說他被父皇罰抄了一百遍宮規。
又過了兩年,他七歲的時候。離珺的母妃據說是死於重病,而也許因為父皇對他有愧疚,也賜了他一座宅邸,並且離自己很近。從那以後,他就經常來找自己,隻不過,他整個人都變得比較生疏了許多,或許是因為他的母妃吧!之後他也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除了蕭七瑾,他是唯一一個離自己比較親近的人。
“你該不會還在在意我之前害的你的受罰的事情吧?”莫旌旗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坐了起來。“你覺得我是那種隻會斤斤計較的人嗎?”離珺不解的看向他,要不是因為他那會太弱,他也不會,就那樣白白受了一頓懲罰。明明那時候,宸冷傲參與了……
“沒有!”莫旌旗立馬閉上嘴巴,用笑臉迎向他,畢竟他們兩個人好久未見,他也不希望自己的一句話就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好關係。“哼,看你也不是那種在意的人嘛!”離珺訕訕的笑了幾聲。又打算再說的時候,蕭七瑾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的道:“莫旌旗……”她的眼睛帶著惺忪,隨即無辜的呐喊著他的名字。
“七謹……”莫旌旗睜大眉眼,毫無征兆的走到,她的床邊輕柔的回應。“我感到自己好像睡了很長很長的時間。”蕭七瑾抓住自己手中的被褥,眼睛無神道。“是的,你睡了很久。”莫旌旗回以一個安慰的眼神。
“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裏。”莫旌旗想了想,一無反顧的說。“可是,你的身體……”離珺帶著顧忌,正欲大喊出聲,卻被莫旌旗的冷眼嚇了回去,隻好默默的閉上嘴巴,不再說話。“身體?你的身體怎麼了?”蕭七瑾滿臉褶皺的問。“沒什麼,那家夥其實突然傻掉了,就愛胡亂說。”莫旌旗鎮定道。
“真的嗎?”蕭七瑾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帶有將信將疑的語氣。“當然!”莫旌旗和往常一樣揉了揉她的腦袋,說的時候無意間還瞅了瞅離珺。離珺一臉的茫然,臉上全是氣憤,幾乎臉都紅透了,這個家夥自己好心關心他,他居然還說自己是傻了。簡直太可惡有沒有?
第二日,莫旌旗便帶著蕭七瑾回了尚王府,一進門,宸冷傲冰冷的聲音就回響耳際。“不知道皇上駕臨有何貴幹?”莫旌旗正眼望去,悶悶不樂道。“當然是站在一個皇兄的角度上來看看自己的皇弟。朕聽說你前幾日出了府,是去了藥穀?”宸冷傲陰晴不定的眼神,時不時的的望向蕭七瑾道。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莫旌旗壓根就不吃他那一套,看來皇上既然知道了,也就不會善罷甘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