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的極是。”姚枝兒聽罷後,輕啟朱唇略帶苦惱,她這些日子剛回到母家不久,現在卻又要去。莫旌旗究竟是怎麼想的?
“怎麼?看王妃的表情是對本王的安排有什麼不滿嗎?”莫旌旗突然臉上掛上殤然,不滿的輕哼,就連方才說話的儀態也蕩然無存。
“妾身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姚枝兒急忙擺了擺手,忙避,他的視線,貝齒微咬著下唇。“那就是本王看錯了?”
“不是……”姚枝兒幾乎差點暴走,但為了能在莫旌旗麵前保持一個大度無畏的王妃。她隻好硬著頭皮直視他的目光,冷靜對峙。
“很好,既然如此,就這樣決定了。”莫旌旗的表情散發一種不可逾越的傲氣,仿佛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氣勢讓人不可自拔。
姚枝兒不知不覺的居然多凝視了他好一會兒,等到無神之時,才聽到對方用冷冷的語調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王妃可以回去了。”
而那個對她下了好似逐客令一樣的人,毫無征兆的從容打開門,頭也不回地離去,久久怔愣住的她,上了妝的臉頰依稀冒出青紫交錯。
好一個清冷的尚王,她自小從未受過這種淡漠,他居然敢這樣對她,難道就不怕她的母家嗎?“王爺也太過分吧!”蓮花一旁嘴上雖責備,但眼底裏卻是後怕。
當清晨被喚醒之時,莫旌旗也露出那慵懶卻滿足的微笑,隻可惜這裏沒有任何人,要不然他的這抹笑,一定會令所有人沉迷。
他緩緩眯起鳳眸,濃密的睫毛使他止不住的揉了揉眼睛,黑瞳閃過一絲幽然。繼而道:“莫闌,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莫闌飛身進屋子裏,瞅了瞅屋外,但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他走到外邊閉緊門才道。“很好,本王今日看來能夠成功的給姚家人一份大禮了。”
……
“王爺,請上馬車。”午時已到,等管家將大大的箱子塞入馬車的最裏麵,才道。“好,王妃到了沒?”莫旌旗煩悶不已心情此刻已經出賣了他。“並未,王妃還在收拾。”管家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伸手摸了摸胡子,笑道。“是嘛!本王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莫旌旗一直想不清楚,他和姚枝兒雖然見麵不怎麼多,但這幾日他對她頻繁的召見中,全都是她最末才來,以前和蕭七瑾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不約而同的和他一道前來。
而蕭七瑾從來不抹脂粉,也不畫妝,而姚枝兒總是濃妝豔抹,好生讓他厭惡。看來無論閨閣的女子還是已經是人婦的女人動作好慢。
“讓王爺久等了。”一聲嬌語打破了他的自想。隻見那從馬車下慢悠悠而來的女子,柳眉杏眼靈動蹦蹦,紅唇上粉粉的,此刻她玉潤低垂的樣子說不出的嬌俏。
當然這不過是表麵,若是她的內心也是這樣,莫旌旗敢保證,他絕對不會對這個女人厭惡的。
古往今來各國的一些習俗也是差不多的。已嫁婦人皆是要將青絲高盤,而姚枝兒自然也是一樣。她一襲素衣,美目盈盈的朝莫旌旗笑了笑,麵頰好似美玉。
“走吧!”莫旌旗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隻是轉過頭,對著駕車的小廝言到,隨後,馬車開是搖搖晃晃起來。
姚家這個在宸國處於四大家族之首的家族,曾因為在宸國開國皇帝最艱難的一次戰役中以富商之名幫過祖皇,因而得到祖皇的受封的家族之位,於是這個不起眼的家族,在宸國過百的基業中迅速崛起。
“王爺,到了。”莫闌在車外掀開簾子,一如既往的冷漠,他踩上木椅,從上麵跳了下來,而姚枝兒是隨後才下來的。
因為這次的馬車上並沒有坐墊,而她本就嬌生慣養,皮膚嬌嫩不已,根本就受不了這種過硬的坐板,所以,等到他一副門前的時候,她已經一身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