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景見依瓏的情緒很激動,連忙上前阻撓:“殿下息怒,王妃也不過是分析狀況而已。”
“分析?”依瓏像看火星人一樣看著陸懷景,順手指了指眼前的連宏,“你看他有一丁點分析的樣子嗎?他分明就是落進下石,惡意詛咒!你才被滅門,你們嶙海天天被滅門!”
“你說什麼?”聽了依瓏的話,連宏也氣憤起來。不管身處何個時空,國家的概念對於每個人的意義都是無比重要,自己的國家被如此侮辱,連宏自認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可以耐得住性子,“不要認為嶙海是好欺負的。”
依瓏對著他搖頭晃腦:“就是好欺負,要不是嶙海沒有用,為什麼要把你和你哥千裏迢迢嫁到這兒來?說白了,你們不就是沒用麼,想找個大靠山而已。要是沒有北祁,說不定你們早被不知什麼國給滅了。”
“殿下!”依瓏說出這樣的話來,連陸懷景都驚住了,不由地出聲喝止。連宏更是氣得臉色發白身體發抖,後來終於按捺不住,突然出掌向站在自己前麵的依瓏擊過去。陸懷景是習過武的,一眼看出連宏的掌風中竟蘊含了十足的內力,即使是高手硬受這一掌也可能受傷,何況是一個毫無武功的玹親王。他大驚之下,隻得雙足一點,飛身插入連宏和依瓏之間,擋在依瓏的麵前。連宏見陸懷景忽然衝出,驚訝之餘並不想誤傷無辜,便立刻企圖撤回掌力,無奈距離太近,他反應不及時,雖消了幾成功力,那掌還是結結實實地拍在陸懷景的胸口。
陸懷景被打得一個踉蹌,連帶著身後的依瓏也退了好幾步。他雖盡力想遮掩,但鮮血還是從嘴角溢了出來,依瓏一見這種情形,也被嚇壞了:“喂,懷景你沒有事吧,你別嚇我。”說完她朝外麵大喊:“快來人快來人,這兒有個家夥要殺本王啊!”
聽到動靜,王府的守衛也衝了進來,紀總管走在最前麵,她進來後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由皺了皺眉:“出了何事?”
“紀總管你來得正好,他要殺我啊,”依瓏一手扶著陸懷景,一手直直地指著連宏,“還分析什麼滅門,說不定秦府的火也和他有關。”
連宏本因自己的出手而感到震驚,聽了依瓏的話更是怒不可遏:“你倒挺會顛倒是非,若不是你辱我嶙海在先,我根本懶得和你計較。至於那個什麼秦府,我更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紀露晨一聽便已明了,必是依瓏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脾氣火爆的連宏也便克製不住了。她身為王府管家,自然不能讓事情鬧大,便輕咳一聲,讓侍衛先退出去,然後才幽幽開口:“殿下和王妃與其在此爭吵,不如先關心一下陸公子的傷勢為妙。王妃既要出門,馬車已經備好,就讓下人扶王妃上車;殿下若關心秦府之事,可帶些官兵至那處親自查看;陸公子既然受了傷,屬下便差人去找李太醫為其診治如何?”
短短幾句話,將幾人接下來的事交待地清清楚楚。連宏瞪了依瓏一眼,便急匆匆地離去了。依瓏衝著連宏的背影一伸拳頭:“現在沒空,下次再整死你。”說完她連忙扶陸懷景坐下:“懷景你沒事吧,都是那個連宏不好,回頭我一定為你報仇。”
“報不報仇都請殿下放一邊吧,您不去秦府嗎?”紀總管冷眼旁觀著。
“是了,那我先走啦,懷景就拜托您了紀大總管。”依瓏交代了一聲,也是急不可耐地衝出門去,紀露晨隻得連忙吩咐一些侍衛隨身跟上,保護依瓏的安全。等一切平息,紀露晨回頭略帶思索地麵對陸懷景:“如今這一掌,又不知將來會如何了。”
“奴才無事,隻是擔心殿下和王妃……”陸懷景還沒有說完,紀露晨便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言:“有些事,我們這些下人永遠摻和不進去,盡你自己的本分就好,不要考慮那麼多。”
“是。”雖不太明白紀大總管這個話中有話的含義,陸懷景還是順從地回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