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醫生,謝謝醫生!”蘇慕一激動之下握住了醫生的手連連道謝。
“咳咳——”方佑民露出了警告之聲。
蘇慕連忙鬆開了手,“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動了。”
張醫生有些尷尬,卻依舊僵硬的扯著笑容,“沒關係,我可以理解。”
不多時,方溫柔便被推了出來,閉著眼睛十分的安詳。
方溫涼皺眉,“不是說她醒了嗎?怎麼還是閉著眼睛。”
“病人的身體還很虛弱,她需要休息。”張醫生解釋。
原來是這樣——方溫涼不再多言。眾人跟著醫生護士來到了高級病房。
那懸在天堂的心也已安穩著陸,醫生護士走後,蘇慕坐在了床邊近距離看著方溫柔,卻是突然注意到了那脖子裏的紗布,“咦,溫柔脖子上怎麼多了這一塊紗布?之前看好像脖子裏沒傷吧。”
方溫涼心髒一跳,連忙擋住蘇慕伸過去的手,“媽,一定是你沒注意,這塊紗布在我第一次看見溫柔時就看見了……”
秦朗看向那塊紗布的位置,眸光一沉。方洛衡也是來了興趣。
“是嗎?”蘇慕皺眉,“那也許是我太擔心溫柔了,沒注意瞧脖頸吧。”
蘇慕不再追究,方溫涼鬆了一口氣。秦朗看著方溫涼的表情心生疑惑,那個位置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那一夜他給方溫柔脖子裏留下的。此刻不光被紗布遮住,而且方溫涼明顯刻意的阻攔蘇慕去試探那紗布。難道方溫涼知道了什麼?
“秦朗,你公司裏應該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現在溫柔已經轉危為安了,你先去忙吧。”蘇慕道。
“好。”秦朗道:“那我晚些再來看望溫柔,伯父伯母,我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
臨走之際,秦朗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病床上方溫柔一眼,特別那脖子裏的紗布……
傍晚,秦朗處理完公司的事宜又來到了醫院,此時的方溫柔剛醒來不久,醫生剛做完普通檢查。能看得出,方溫柔狀態很好,隻是臉色因憔悴而顯得的煞白。
“朗哥哥。”方溫柔看見了秦朗,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
秦朗將保養品放在了一邊的茶幾上,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身體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最起碼命保住了是最好的。”方溫柔打趣著,讓秦朗很是意外,沒想到她會這麼樂觀。
“溫柔,你這回可真是嚇死媽媽了。”蘇慕眼眶噙淚,“答應媽媽,以後不要一個人出這麼遠的門,幸虧你福大命大,如果你要是不在了,媽媽也不想活了。”
“遠門?”方溫柔驚訝,“我什麼時候出遠門了?對了,我是怎麼出的車禍?”
眾人一愣,方溫涼皺眉,“姐,你難道忘了你是從美國回來後坐出租車出事的嗎?”
“美國?”方溫柔更是糊塗了,“我什麼時候去美國了。”
幾人麵麵相覷,秦朗按耐不住問,“溫柔,你再好好想想,你去美國的那天,跟我在飛機上遇見了,後來你又一聲招呼也不打就從美國回來了,害的我和溫涼擔心一整天。”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了。”方溫柔在拚命的回想,頭隱隱有些作痛,“我隻記得有人在網上發我的不雅照,還有……還有好多人罵我。之後的事我就想不起來了。”
“方小姐,如果想不起來就不要再去想了。”張醫生看出方溫柔麵容的痛楚,連忙製止,“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好,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方溫柔聽醫生的話不再去回憶,頭痛也在慢慢緩解。張醫生退出病房,方溫涼,方洛衡與秦朗跟著張醫生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醫生,方溫柔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她記得所有人所有事,卻唯獨忘了在美國那段時間的經曆?”方溫涼問。
張醫生想了想道:“也許方小姐得的症狀是選擇性失憶症。”
“選擇性失憶症?”
張醫生解釋:“選擇性失憶是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活著腦部受到碰撞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
不願意記得或者逃避的事物……秦朗皺眉,難道是方溫柔不想記起與他的那晚?
抿了抿唇,他道:“選擇性失憶可以恢複嗎?”
“選擇性失憶經過時間的侵蝕會逐漸恢複,但如果某件事對本人有很大心理影響的話,就可能會選擇性的一直遺忘。但是大部分都有可能被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