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辰笑了笑,沒有說話,驀了許久,顧良辰看著淩宇,他問道:“你經曆過嗎?你有深愛的卻又得不到的人嗎?”
淩宇一怔,那瞳孔瞬間沒了神色,經曆過嗎?他當然經曆過。眼前似是出現一道熟悉的聲音,那麼近卻又那麼遠。他愛,很愛。卻是被他父親親手掐斷了這一段緣分。所以他才會離開澳門,來到這遙遠的A市,為的就是離他那心狠手辣的父親遠遠的。
“安慰別人的話安慰的了自己嗎?”顧良辰反問,“將你的這些話放在自己的身上,你會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嗎?我想若是可以,你的表情就不該是如此。”
表情?淩宇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是僵硬,沒有笑容,沒有擔心,是麵無神色。顧良辰說的對,安慰別人的話根本就安慰不了自己。
現實中,有人傷心難過之時總有別人在安慰,說了一大堆大道理,看似那人看透了一切對什麼都懂,但有誰會想到,其實他們也經曆過或者正在經曆這種事,他們也是困獸。隻是明白了一些道理,安慰不了自己,反過來安慰別人罷了。
無奈的笑了笑,淩宇招呼了酒吧服務員又上了幾瓶酒,既然安慰不了顧良辰,也安慰不了自己,那不如兩個同一樣的人,一起喝個痛快罷了……
一連一個星期,方溫柔都沒有回到學校,方溫柔與顧良辰也沒有相見,在第七天的時候方溫柔回到了學校,來到了排練室,卻是正巧趕上了排練室裏一片混亂的跡象。
出於好奇心的方溫柔便上前問了一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們班的班長跟方溫柔解釋道:“還有三天我們就要演出了,可是剛才我們接到電話,徐麗之前在來的路上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聽說是右手骨折。這可怎麼辦,急死我們了。”
方溫柔問,“手臂骨折,就不能繼續參加彙演了嗎?”
“當然了。”班長道:“這麼重要的一場畢業彙演,難不成你要綁著繃帶穿著演出服,當著市領導的麵演?她不要麵子學校還要麵子呢!”
他們班的班長嘴巴狠毒,這點方溫柔是知道的,所以班長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方溫柔並沒有表示意見,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挺有道理。
在學校近四年,此番也是最後一次在學校演出,大家都懂的這次彙演對於每個人來說是多麼重要,他們沒日沒夜的排練自然是想要彙演的時候可以讓人眼前一亮,給大學生活不留遺憾。
“對了班長,徐麗的那個角色方溫柔以前不是演過嗎。”有人突然道:“直接讓方溫柔上不就行了?”
班長眼眸一亮,她看著方溫柔,像是看見寶貝一樣,“我差點給忘了,這個角色以前一直都是溫柔同學演的阿。”
方溫柔身子不禁顫了顫,一瞬間,她有種被狼群包圍的感覺,她嗬嗬笑了兩聲,“這樣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了。”班長道:“徐麗現在演不了了,這個位置空缺,短時間內是沒有人可以勝任的,而你演過這個角色也不止一次,而且以前演的都是很好,所以這個位置沒有人比你更合適,怎麼,你不願意?”
說到最後,班長那眼睛瞬間銳利了起來,像是會發出一萬吧鋒利的匕首一般,十分的嚇人。
“當然願意阿。”方溫柔幹笑兩聲,“這個角色我最熟悉了,既然徐麗演不了,那就我上把,正好也給我大學生活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彼時的徐麗正在醫院坐著包紮,她不停的催促著醫生快點為她包紮,並表示不打算住院,她迫不及待的想回著學校去排練 ,畢竟那個角色是她爭取已久的。
沒錯,她覬覦那個角色已經很久,然而那個角色每一次都是由方溫柔演,好不容易讓她等到了這個機會,她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讓學校的人同意她代替方溫柔出演那個角色,為了演好這個角色,她沒日沒夜的排練,眼見著快要演出,卻是又出車禍了。
卻是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來電人是班長,她迅速的接了起來,然而電話剛放在耳邊,班長的聲音便傳來,她道:“徐麗,你好好養傷吧,你的角色還是還給溫柔演了,我想,她比你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