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應該還不需要你一個外人插話吧?”秦朗眯著眼睛看著顧良辰,帶著滿滿的敵意,“況且,溫柔本就對商業上的事不大明白,就算說了又如何,也隻是多一個人知道罷了,並沒有什麼用。”
怔了怔,方溫柔全身上下瞬間充斥著滿滿的失落感,其實秦朗說的也對,她什麼都不懂,就算全都告訴她又如何,就算秦朗被殃及到這次的事件裏又如何,她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幫不到秦朗,或者是,不給他添亂就已經算很好了。
顧良辰眉頭緊緊的皺著,它咬牙道,“但溫柔是你的妻子,就算不能幫到你什麼,但你也不至於用這種不耐煩的語氣對待她!”
秦朗起身,與顧良辰麵對麵站著,兩人的身高差不多,故而算得上是平視,竟是誰也不讓著誰。
秦朗道:“顧先生,請問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些呢?顧氏銀行大少爺?還是溫柔的前男友。”
顧良辰眉宇一凝,他看了一眼方溫柔,又收回視線,他道,“這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秦朗道,“如果你是以顧氏銀行大少爺的身份跟我說話,那麼我看在顧氏的份上給你一個麵子,但你若是用方溫柔前男友的這個身份為方溫柔出頭,那麼不好意思,作為方溫柔的現任丈夫,我完全可以叫保安給你趕出去。”
秦朗這般不留情麵的說話,使得方溫柔心中一緊,但不是為了秦朗,而是顧良辰,明明是為自己著想,卻被秦朗這般羞辱。
然而不等方溫柔開口,顧良辰便給予回擊,他道,“秦朗,你覺得你拿掉秦氏集團執行總裁這個頭銜,你還剩下什麼?秦董事長的二兒子嗎?但別人知不知道,其實你隻是個私生子。”
在聽到私生子三個字時,秦朗眸光一厲,卻是突然糾住了顧良辰的衣領向上提起,方溫柔嚇了一跳,忙拉著,“秦朗,你在幹什麼!”
秦朗沒有理睬方溫柔,而是憤怒的盯著顧良辰,“有種,你把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顧良辰被揪著衣領沒有一絲驚慌失措,他笑了笑,“一個私生子,能做到這個位置,也算你本事不小,之前新聞報道上所說的事,應該跟你脫不了幹係把?”
關於顧良辰知道秦朗是私生子一事,大抵可以追述到小時候,那時顧良辰有一次在家中便不小心聽到自己爸媽的談話,他們說,秦朗的母親實際上是小三,而秦朗就是私生子,他們的身份見不得人,所以被人安排著住在這邊而已,而秦朗的父親,也是個大人物,故而他們也隻是知道,並不說出去。
顧良辰也是最近才想起來這件事而已,卻是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兩人的爭鋒相對間說了出來,無疑,這成功的戳到了秦朗得痛處。
秦朗眸光顫了顫,他也是沒想到顧良辰會知道這麼多事,這一個昏迷了兩年的顧良辰這個時候回來,並且總是出現在方溫柔身邊,他到底想要幹什麼,秦朗很想知道!
看著這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方溫柔很是焦急,她拉著秦朗的胳膊,“秦朗,你鬆開手,有什麼話好好說!”
方溫柔的手微微用力,試圖將秦朗的胳膊朝回拉,秦朗頓了頓,將手鬆開,顧良辰的衣領褶皺成一道一道的模樣,很難是淩亂。微微整理了下,顧良辰的表情依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眸光中帶著笑意的看著秦朗。
秦朗道:“顧先生,凡事都要講證據,那報道上說的明明是原總裁被誣陷可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沒有證據證明。況且,就算他是被冤枉的,那又與我何幹?我可沒這麼大的能力去誣陷他。”
“我也隻是隨便說說,誰知道秦總反應這麼過激。”顧良辰道:“真是讓人想不想到你都難。”
“我行為過激隻是因為你說了其他不該說的話而已,顧先生,我雖然比你年長,可是你也不小了,也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況且,有些事,就應該被人咽在肚子裏消化掉,而不是當做別人痛處的說出來,明白嗎?”秦朗溫聲的說完這些,那語氣表情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大哥哥在教訓弟弟一樣,這種感覺讓顧良辰很是不爽。
顧良辰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他道:“秦總,比我年長的人有很多,不是誰都有資格教訓我,況且我跟秦總你也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這些大道理你還是留著說給別人聽,在我這,你還是收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