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祺霄的母親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她看著方溫柔道:“你的丈夫秦朗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呢?”
方溫柔回答道:“他還在工作,而我在家中也沒什麼事,便先來了。”
“工作?”梁祺霄的母親挑眉道:“可我方才來之前才聽說秦朗已經被停職了,不允許參與公司裏任何事宜,他現在怎麼會在忙工作呢?”
齊秋與方溫柔一頓,秦朗竟然已經被停職了?看著兩人那不知曉的表情,梁祺霄的母親一臉驚訝的表情,“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就是秦董事長吩咐的事,說是在事情調查清楚前,將秦朗停職,具體的處罰得等到鑽石加工場坍塌一案調查結果出來後。”
方溫柔與齊秋微微皺眉,深呼一口氣,方溫柔道:“我相信我丈夫一定會沒事的,停職隻是暫時的事。”
“沒事?”梁祺霄的母親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她道:“你知道鑽石加工場坍塌造成了多嚴重的後果嗎?現在已經不禁是秦氏集團損失的問題,更是政府監察不利的問題,上麵的人都已經聽見了動靜,不管最後調查的結果如何,秦氏集團若是想給外界給內部交代,就必須要有人將這件事一切罪責都承擔,而那個人,就是你的丈夫,秦朗。”
“夠了。”齊秋道:“梁太太,你現在說這麼多,是想表達什麼呢?想表達你的兒子躲過了這一次的事故責任嗎?可我記得的事,梁祺霄也在秦氏工作,而且一直低秦朗一頭,鑽石加工場的項目不是秦朗一人就能操作的起來,其中要經過許多流程,如果說罪責,秦朗如果擔大責任,那麼副總裁也會擔著小責任。況且,我相信秦朗,這次一定會沒事的。”
梁祺霄的母親一噎,而後正了正臉色道:“就算是這樣,承擔的責任也是不一樣的,秦朗是這次項目的負責人,如若是承擔相應的責任,那麼就應該是撤職。”
“梁伯母。”方溫柔道:“您今天來到這裏,是故意想要嘲諷我,與我的母親嗎?”
此話一出,梁祺霄的母親楞了楞,左右看了一眼身邊的其他幾位貴婦,她道:“不是阿。”
“那您為什麼還要總是強調我的丈夫被停職,要承擔應有的罪責,這不是嘲諷是什麼?”方溫柔反問。
梁祺霄的母親皺眉,問道:“這也算是嘲諷?”
“難道不是嗎?”方溫柔道:“男人在外忙事業,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有輝煌,亦會有低穀,但這也不至於會要成為旁人茶餘飯後的嘲諷。您剛才一直在說我的丈夫會被撤職,但若到最後並未被撤職,那您豈不是會被打臉?”
被方溫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反駁,梁祺霄的母親臉色很是難看,她不悅的道:“你一個晚輩,就用這種語氣來教訓我?”
“我並沒有教訓你,相反,您是長輩,我已經很敬重你了。”如果換成別人,方溫柔直接一巴掌上去了,好麼?方溫柔依舊是溫聲的道:“伯母,秦朗是我的丈夫, 我有權利去維護他在外的名聲,所以在事情的結果未出來前,伯母還是別去談論商場上的事情。”
梁祺霄的母親臉色鐵青,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方溫柔,她隻能看向齊秋,“秦太太,我很好奇,你的兒媳是不是一直都是這樣,不知該如何尊敬長輩?”
“不,溫柔一直都是個好孩子,隻是今天被人觸犯到逆鱗了而已。”齊秋不光是很護短的人,而且,秦朗也是她的兒子,也是她的逆鱗!齊秋道:“溫柔從小也是生長在豪門,對於禮數問題自然也是懂的,不過,隻是看人看事罷了。”
好一句看人看事,這是擺明了說對別人有禮貌,但是由於你嘲諷了秦朗,方溫柔 也就不必再對你遵循什麼禮數問題了。
梁祺霄的母親幾番深呼吸,而後僵硬的扯著嘴角,道:“好,我明白了。”而後起身道:“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還是下次再聚吧。”
齊秋微微一笑,道:“慢走。”
梁祺霄的母親走後,那另外幾位貴婦也紛紛起身道:“秦太太,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齊秋起身,道:“今天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沒事。”其中一名貴婦道:“我們其實也很看不慣梁太太那副作態,我們相信,秦朗一定會沒事的。”
“那就借你們吉言了。”齊秋道。
方溫柔也與他們分別打了招呼告別,幾位貴婦便離開。偏廳裏隻剩下齊秋與方溫柔兩人,方溫柔道:“媽,剛才我不應該頂撞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