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民沉聲道:“你這一輩子,就隻適合活在不被人知道的陰暗角落,這一次你想方設法的湧上水麵淺淺呼吸了一番,你的收獲已經不小了,知道你的女兒活的很好,你也就該放心了吧,那所以,現在你也該回到你應該回到的地方了!”
方佑民說完,身後的病房門便被打開,玉媛看著那湧進病房的一群便衣男人,心中恐懼油然而生,下意識的朝後方挪了挪,卻是一空,她跌到了地上,盡管如此,她還是不顧疼痛的躲避著,她慌忙的喚著:“不要,不要!我不要再回到精神病院!我不要!”
方佑民的手下立馬上前,輕鬆的將玉媛給控製住,玉媛提高了聲音呼喚著:“蘇慕!蘇慕!好姐姐,好姐姐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再回到精神病院,我……”
方佑民的手下將玉媛的嘴巴捂上,玉媛發不出聲音隻能嗚嗚噎噎的掙紮著,蘇慕聽見很是不忍:“佑民……”
“蘇慕,在給玉媛求情之時,我勸你還是想清楚。”方佑民冷眸的看著蘇慕,道:“撇去其他的原因不說,我若是放過玉媛,那溫柔遲早會知道她的親生母親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這一件事!你當真想失去溫柔嗎?”
蘇慕一噎,本是對玉媛產生的同情心瞬間被方佑民這一句話澆滅,在她心中,方溫柔就是她的親生女兒,對方溫柔 疼愛,早已遠遠超過了親生孩子,所以她不想失去方溫柔,不想失去這一個女兒,所以,方佑民說的對,玉媛不能留!
玉媛看著蘇慕無動於衷的模樣,是徹底心寒,徹底的不報希望,她很是崩潰,卻又無力的被方佑民的人拉著離開了病房。
嗚咽的聲音消失後,蘇慕道:“佑民,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你覺得呢?”方佑民反問。
蘇慕皺了皺眉,道:“玉媛畢竟是溫柔的親生母親,我們將溫柔這般瞞在鼓裏,這是不是對溫柔很不公平?”
方佑民深呼一口氣,看著蘇慕,他道:“那你認為將我們不是她親生父母告訴她,這樣就會好嗎?這其中最受傷的,不還是溫柔。”
蘇慕想了想,覺得也是,方溫柔無疑是最無辜的那個人,剛一出生就麵臨著威脅,被親生母親無奈之下交給了不相幹的人撫養,也幸虧那不相幹的人是好人,不然還方溫柔的命運還指不定多忐忑。
但是蘇慕還有一事不明白,她問道:“佑民,你真的要將玉媛送回精神病院?”
方佑民轉身,不去看蘇慕,他沉聲道:“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我會讓她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溫柔麵前……”說完,方佑民便離開了病房,蘇慕歎了一口氣,便也跟了出去。
秦朗與方溫柔回到了A市已經是晚上,瞧著天色已晚,秦朗便想著今日不去公司,隻是在電話裏,紹紫將今日公司裏的動靜,與他明日要完成的工作做了一個交代。
在秦朗被降職後,紹紫也毅然決然的跟著秦朗被降級,在麵對梁祺霄的留任時,她絲毫不帶考慮,畢竟這麼多年來的感情,秦朗心中對於紹紫,也是十分的放心。
而至於秦朗的另一個助理高威,在上次鑽石加工場工地上受傷一事,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後,便回到了公司,幸好是左手受傷,日常工作之事還是可以處理,所以高威在回到公司時,也是 決定留在秦朗的身邊任職。
但秦朗還麵對著另一件事,那就是與方洛衡達成的協議,他不禁要思考,到底該如何做才能使鑽石加工場重建一項目由方氏集團承建,在這一件事上,其實秦朗並不是處於下風,而且答應了方洛衡也不是真的因為想知道秦飛揚身後的人是誰,他隻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所以與方氏集團的這一層橋梁,此時此刻得先建立好。
次日,秦朗來到了公司,在中午的時候,梁祺霄召開了一次會議,便是商討重建鑽石加工場的招標會,梁祺霄說出了自己的建議,那邊是此番的招標會,不光要看實力,更是要側重公司的結構,已經承建商公司內部結構,隻有內外同意,才可有資格作為考慮目標,梁祺霄提出的這一點,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包括秦朗,從而可以看出,秦氏集團對此番重建鑽石加工場,是格外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