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身為方溫柔的父親,方佑民當真是比誰都更加擔心,短短的幾天,頭發百分之六十的地方都已經浮現出了白發,隻是五十多歲的人,就在這一段時間以來像是老了許多歲,方佑民道:“我不想讓我的女兒一輩子都依靠著毒品活下去,更是不想讓她頹然的過一生!”
意料之中的結果,就算是依靠著毒品過下去,依照毒品的性質,恐怕方溫柔也會在原有的基礎上少活許多年,他不會拋棄方溫柔,他想要好好的跟方溫柔過下去,所以隻有讓方溫柔痛苦一時,可是這一時具體是多久,顧良辰不知道,更是誰也說不準,半針管的計量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很難保證那毒性是不是貫穿了全身,若是要戒的可能性到底是多大?
方佑民繼續道:“不管戒掉的幾率有多大,最起碼也得試一試,這段時間我也會組織醫藥師研究著藥物的成分,並且配置解藥,我相信隻要有充足的時間一定可以配置成功,在這一段時間裏一定要讓溫柔堅持住。”
“好,我知道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總歸是要穩定住方溫柔現在的狀態,還要有強大的堅硬的心,縱使是方溫柔再痛苦也絕對不能心軟,顧良辰的雙拳緊緊的攥著,因為他心中並不確定他到底能不能做到!
離開書房後,顧良辰回到了方溫柔的病房,彼時的方溫柔打了鎮定劑後已經熟睡過去,但仍然能看見方溫柔那慘白的臉龐與幹涸的嘴唇,如今的方溫柔已經沒了往日的那種明媚,她頹然的住在這病房裏,每天還要保守毒藥的摧殘,老天真是很不公平,將所有的痛苦都歸加在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身上,她隻是一個女人,她根本就承擔不了這麼多阿!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顧良辰滿臉盡是痛心,若是可以,他真的想代替方溫柔,替她承擔這一切。顧良辰就坐在方溫柔的床邊靜靜的看著方溫柔的麵龐,途中,他的手下打來了電話,告訴他宋婉瑜已經到達了方溫涼所在的地方,並且決定留下來陪在方溫涼的身邊。
顧良辰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回答了三個字‘知道了’,因為他知道,宋婉瑜隻要去了美國,見到了方溫涼,那就一定不會再回來,沒有原因的,顧良辰就是這般認為!
‘咚咚咚’,敲門聲從身後傳來,顧良辰轉過臉,門口的護士道:“顧先生,方少爺來了。現在正在方董事長的房間。”
頓了頓,竟然是方洛衡來了?顧良辰起身看了躺在床上的方溫柔一眼對護士說:“替我照顧好溫柔。”
“是,顧先生放心。”護士應了,顧良辰便離開了病房,護士用餘光看了一眼離開病房的顧良辰,眸光暗了暗。顧良辰在走到半路時,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手機還在方溫柔的病房裏沒有拿出來,想了想,顧良辰還是決定先去將手機拿著再去方佑民的房間,這般決定,顧良辰就轉頭回去。
然而在走到方溫柔病房門口時,顧良辰卻是看見那護士手中拿著一個針管,在朝著方溫柔打點滴的輸液管裏不知在注射著什麼!
“你在幹什麼!”顧良辰大聲喝道,又隨即走上前去,那護士怔了怔,嚇的猛地回頭便瞧見一雙大手朝著他伸來,並用力的將她拉著的措不及防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針管也隨之掉落在地上。
那護士瞪大了眼睛要去撿,卻被顧良辰眼疾手快的撿起來,那護士試圖去搶奪,但是顧良辰身子一側,那護士撲了個空,顧良辰另一隻手拽著護士的衣領用力一拉轉了一圈後顧良辰勒著護士的脖子,並將那針管抵在護士的脖頸處,顧良辰冷聲道:“你剛才在幹什麼?”
冰冷的針頭在脖子上抵著,那護士閉了閉眼,說:“我按照醫生的吩咐,將方小姐的輸液管裏加一些營養液,顧先生,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營養液是嗎?”顧良辰打量著那護士胸前的工作牌,說:“方溫柔的一切藥物都是由主治醫生負責,這一段時間以來我還沒見過為了加一針營養液而親自來的護士呢,而且你剛才來到病房時,手中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帶,你到底是誰,這針管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你不要試圖嘴硬,你明白的,我若是想查到這針管裏的東西是什麼一定可以查到,所以你還是老實的告訴我,免得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為了方溫柔的安危,我可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