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頓了頓,秦朗轉過身來道,“請進。”
門被緩緩打開,看見來的人,秦朗的臉色不禁變了變。住院的這一段時間裏,來探望秦朗的人很多,朋友,合作夥伴,商界的各位精英都來探望了秦朗,每天來到醫院的人絡繹不絕,秦朗很少有清閑的時候,所以秦朗直接要求醫護人員,若是有來探望的,直接回絕他身體不適正在休息不能見任何人,所以此刻能來到這個樓層並且敲了他的門,秦朗便以為是護士或是醫生來為他例行檢查身體來讓他吃藥。
然而這次得他想多了,因為來的人是秦振東,看見秦振東,秦朗的臉色變了變,“爸……”
秦振東獨自一人來到這裏,進來後秦振東將門給關上,看著秦朗道:“怎麼?不想看見我?”
“不是,隻是有些意外而已。”秦朗麵無表情的為秦振東到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說:“爸,您坐。”
秦振東一邊朝著沙發走過來坐下一邊道:“你住了這麼長時間的院,我好像隻來看過你一次,你是我的兒子,這樣的忽略你也實在是不妥,但是沒辦法,集團裏少了一個副總裁,許多你親自經手的項目交給別人坐也實在是不妥,你也不會願意,所以我便重新回到公司工作,人阿,真的是不能閑,如今每天的工作量還沒有達到以前每天工作量的一半,就有些吃不消了,也或許是我老了的緣故吧。”
秦朗坐在了秦振東的對麵,秦朗道:“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我還真是我的榮幸,其實也不需要,我的身體很好,您直接問醫生一聲也是可以的,不需要這麼麻煩的親自跑一趟,這樣您不自在,我也不自在……”
握著杯子得手頓了頓,自己的兒子親自為自己倒的水,本是該十分溫暖,可是手心是暖的,心卻是冰了,心中微沉,秦振東道:“看來我這個父親當的很是失敗,連自己的兒子見了都覺得不見為好,可是不知為何。”秦振東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道:“見到你,我沒有一絲不自在呢?”
秦朗眉頭皺起,卻又隨即鬆開,他道:“若不是爸您,或許我還不會住進醫院,更不會荒廢那麼長時間,耽誤了公司諸多事宜!”
秦振東微微眯了眼睛說:“我並沒有讓你去救方溫柔,你若是不去,一點事情也不會有。”
“可是方溫柔呢?”秦朗道:“我若是不去救溫柔,溫柔就會死,爸,您知不知道您跟沈世傑在那種關頭做出那種決策是再害溫柔?”
“小朗,我以為我做的這一切你會明白。”秦振東卻是道:“這種情況,你不是也經常經曆嗎?想要得到某樣東西就必須要失去某樣東西,世界上沒有兩全的辦法,這世界更是不會隨著你的想法去實現,想要絆倒淩盛澤不是那麼容易,但淩盛澤是必須要倒台的,而讓淩盛澤倒台就必須要失去些什麼,淩盛澤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他想要得到的不光是方氏集團,更是秦氏集團,沈氏集團,用方溫柔一條命來換三家大企業安好,是在值得不過的。”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秦朗也能理解,因為他一路走過來不就是這樣?想要站的更高,就得踩著人的屍體一步步的上那最頂端,秦朗害過的人也不少,可這一次為什麼一定要是方溫柔?這三家大企業固然是不能失去,可是方溫柔,秦朗也不想失去!
秦朗道:“想要絆倒淩盛澤方法還有很多種,為什麼一定要是犧牲掉方溫柔?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無辜的女人!爸,您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秦朗,這些問題好像不是你該問我,而是應該問你自己。當初是你將方溫柔拉下水來,拉進這一場無底的漩渦,是你將方溫柔帶入了這一場場危險,試問,若不是你起初接近方溫柔,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方溫柔會受到那麼多的傷害嗎?”秦振東卻是反問。
秦朗怔了怔,他忽然想起剛與方溫柔重逢時候的情形,在美國,因為那衝動的一夜,方溫柔不想麵對著一切所以偷偷的回了國,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懷孕後,因為他與洛桑桑之間的糾葛,洛桑桑將他的手段用在了方溫柔的身上,導致方溫柔流產這一輩子很難再有孩子,因為他的自私去報複著程媛,方溫柔的內心經曆著愛恨的洗禮與折磨,因為他想要得到方氏集團,利用方溫柔,使得方溫柔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