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沉,顧良辰知道,某些事情上,遲早是要麵對的,特別是要麵對方佑民,所以顧良辰便跟著方佑民去了書房。將書房的門關上,顧良辰站在方佑民的麵前,方佑民道:“說吧。”
顧良辰挑眉,道:“爸,您要我說什麼?”
“不要跟我裝傻。”方佑民道:“關於溫柔的事情,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選擇了另一條路?”
怔了怔,顧良辰道:“爸,怎麼可能呢,我沒有選擇另一條路阿。”
“既然沒有選擇另一條路,那為什麼溫柔的狀態會好轉的這麼快?”方佑民道:“良辰,我知道你心軟,在離開國內去往美國之前我便想過這種可能,你會心軟選擇另一條路,所以在走之前我給你打了一個防禦針,也十分擔心你會不聽我的話!良辰,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選了另一條路?”
“爸,我真的沒有。”顧良辰深呼一口氣道:“您應該也看見了溫柔手上的傷,那是溫柔藥癮上來的時候發瘋自殘而形成的,在您與媽離開的這半個月裏,前一個星期,溫柔沒少犯病,我的確有心動過,但並沒有去實踐,所以我沒有選擇另一條路,爸,您相信我。溫柔當真是一點一點的轉好,這點你可以去問張醫生。張醫生是溫柔的主治醫生,溫柔的身體狀況張醫生是最了解的,而且……張醫生一直在為方家人醫治,所以,爸,張醫生是不會騙您的。”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是方佑民並不相信方溫柔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的這麼好,顧良辰似是看出了方佑民的不信任,顧良辰又繼續道:“爸,其實我們在一開始便想錯了,將淩盛澤為溫柔注射的藥物想象的太可怕。淩盛澤為溫柔注射的藥物在起先的檢查中並未檢查出來,隻是一味的用剩下的半隻藥去化驗才以此推斷的而已。按照淩盛澤的手下黑子的說法,一般正常的男人被注射半隻就會堅持不下去,可是溫柔是一個弱女子,平日裏體質也不算是很好,注射了半隻後卻依然是無事,所以便說明,我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那藥性其實並沒有多嚴重,所以溫柔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身體轉好,毒性褪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的……好像是有那麼些道理,方佑民不禁陷入了沉思,顧良辰深呼一口氣,也真越來越佩服自己圓謊的本領,此刻的顧良辰將該說的都說了,就看方佑民是怎麼想的了。
不多時,方佑民道:“或許也是我多想了,不過隻要溫柔身體已經無恙便好了。”
顧良辰送了一口氣,所以方佑民這般回答就是證明他已經相信了他說的話了吧。頓了頓,顧良辰又道:“爸,醫生說溫柔再過幾天便可以出院了,我想,出院後我便帶溫柔回A市,行嗎?”
方佑民挑眉看著顧良辰,“回A市?溫柔雖然可以出院了,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就這樣直接回A市有些不妥吧,還是先回方家靜養一段時間吧。”
要是回方家靜養那不就露餡了?顧良辰道:“爸,溫柔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了,溫柔自己也說想回到A市了,而我在A市分部的事宜也有許多,爸,請原諒我的自私,我也想時時刻刻陪伴在溫柔的身邊,經過上次綁架的事情,我真的是怕了所以我想好好的保護溫柔,隻有溫柔在身邊我才會安心,隻是身為男人又不能落下事業,爸,我希望您能理解我。”
方佑民眸光深深的看著顧良辰,似是要看出顧良辰眸光之中的倪端,可是顧良辰的眸光十分的篤定,根本看不出半分不妥的神色,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收回了神色,方佑民呼了一口氣,說:“也罷,隻要你能好好的照顧溫柔我也就放心了。”
得到了方佑民的肯定顧良辰如釋重負,顧良辰保證道:“爸,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溫柔,不會再讓溫柔受到一點傷害!”
三天後,得到了張醫生堅定結果的肯定,方溫柔便可以正式出院,將東西收拾好,方溫柔換好了衣服看著著別墅內的情景,方溫柔感歎道:“真的要離開這裏了,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文山私人醫療機構的設計本就以家為主題,設計了一棟棟小別墅,裏麵的裝修與擺設都與平常豪宅內的相差無幾,畢竟是針對上流階層,使得人住起來十分的舒心,且方佑民,蘇慕與顧良辰每天都陪在身邊,當真是給方溫柔一種家的感覺,突然要離開,方溫柔是真的有些不舍,但是她又不得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