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送到我那兒的傷員太多了,藥不夠用了,我來取一些藥?”
“藥不是就在醫務所的嗎?”
“特效藥需要團座批準才能動用,所以我隻能來了!”許忠義某方夏銘壓低了聲音說道。
“哦,是這樣,不過團座正在裏麵大發雷霆呢,您進去可要小心一點兒!”這名與許忠義三人偶遇的少尉通訊參謀好心的提醒一聲道。
“謝謝你了,花參謀!”許忠義點了點頭,與李排長和老耿迅速的跟這名花參謀擦肩而過!
這花參謀是團部的通訊排的,跟夏銘並不熟悉,所以並沒有發現這個“夏銘”有什麼不妥,甚至還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排長,剛才好險……”
“別說話,跟著夏軍醫!”李曉易剛才也是緊張不已,這要是被認出來,那就麻煩了!
還好,那名通訊參謀並沒有發現許忠義偽裝的夏軍醫,讓他們順利的接近了趙斌設在茅荊壩的指揮部,一座全部都是有花崗岩壘成的院子。
那重機槍就架在院子前麵一睹成犄角的石牆之上,後麵還有供上下的石梯。
一名機槍手和一名彈藥手,跪坐在重機槍身後,漆黑的槍管泛著幽黑的寒光。
馬克沁水冷重機槍,帆布式供彈夾,射速600發/分,可單、連發射擊,射程可達兩點五公裏。
這可是近距離步兵防守利器,擦著就傷,挨著就亡,是戰場上吞噬生命的鋼鐵怪獸。
夏銘可是少校,在特務團內不但掌握實權,還掌控生死,所以上至團長,下至任何一個小卒子,都不敢過分得罪他,因此遠遠地看到他過來,都立正敬禮。
但是此夏軍醫已經非彼夏軍醫,他是許忠義假扮的!
許忠義衝兩名警衛點了點頭,兩名警衛很自然的被許忠義的動作吸引過去了。
而就在許忠義身後,李排長和老耿迅速的湊近,以極快的速度將兩名警衛給敲暈了。
這都沒有驚動上麵的機槍手,他們都看到了許忠義進來,但是他們以為那是夏銘,夏軍醫,自然也不會再去關注了。
在兩人的眼鼻子底下。兩名警惕性還算不錯的三團警衛就這樣被撂倒了!
沒有驚動磚牆上的人,李排長和老耿都鬆了一口氣。許忠義這個時候也慢慢的靠近了院牆。
“兄弟,辛苦了,下來抽根煙?”許忠義掏出一包煙來,衝機槍手道。
“謝謝夏軍醫,不用了!”
“這一時半會兒的紅軍也打不到這裏來,別太緊張了!”許忠義道。
“那就謝謝夏軍醫了!”機槍手示意彈藥手下去,這樣即使出現變故,還有一個人在上麵。
許忠義知道。要想把兩個人都騙下來,那有些困難,說不定還會讓對方起疑心,能騙下來一個就不錯了!
彈藥手果然從上麵迅速的下來了,早已等候的老耿一下子撲了上去,將彈藥手撲倒在地,而蓄勢待發的李排長猛地一竄。就上了槍頭,這可怕機槍手給嚇了一跳,他剛要將重機槍掉頭,可那重機槍太重了,兩個人操作都不容易,何況現在就他一個人!
“不。不要殺我!”機槍手看到凶神惡煞的李排長的,嚇得放開了重機槍手的扳機,舉起手來。
“慫貨!”李排長罵了一句,用槍托給了對方一下,直接給打暈了。
這也怪不得人家機槍手。這機槍手沒有任何自衛武器,近戰完全就是挨打的份兒。他要是有一把自衛手槍,也不至於會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給重機槍手配備自衛手槍,三團還沒這麼奢侈,恐怕在國內也隻有少數部隊才有這配置吧。
“排長,我們成功了!”老耿激動的說道。
“快,發消息,讓淩班長他們過來!”李排長一邊給老耿下命令,一邊衝許忠義招手,“快上來,幫我把槍口調轉一下!”
許忠義扯下口罩,脫掉白大褂,也爬上了牆頭,與李排長合力,將重機槍調轉過來,對準了趙斌的指揮部!
這時候趙斌的指揮部內已經發現了自己大門被人占領了,頓時慌亂成一團。
趙斌得到報告,差點兒被驚的背過氣去。
不用證實了,也不用費勁心思栽贓,許忠義他就是叛徒了,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叛徒堵在指揮部內,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團座,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衝出去,他們能夠摸進來,肯定沒有太多人,隻要我們內外夾攻,一定可以衝出去!”趙斌這個時候也發出了狠勁兒。
如果就這樣被俘,那一世英名就毀掉了,就算這是演習,他還能繼續當他的三團團長嗎?
如果他被拿下了,那他暗地裏做的那些事兒肯定會徹底的曝光,到時候,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