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珠睜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敢相信!
早在有人衝出來,“打亂”邪少的陣法後,她就發覺出來人,極為麵熟。
但這份麵熟,又讓她很不敢相信:因為姓莫的那個鄉巴佬,渾身上下髒亂不堪,活脫脫的一副乞丐樣;而這位衝出來相救自己的英雄少年,卻是麵如冠玉,一表人材,怎麼看怎麼玉樹臨風!
盡管兩人麵容十分相似,甚至連說話音調都一模一樣,但宋白珠一開始,還是怎麼也不相信他們是同一個人。
可直到最來,莫葬迎上了她的目光,唇邊露出了同樣的冷笑,目光中隱隱似在問:“白送母豬,你沒事吧?”,她這才反應過來,救她的這個英雄少年,真的是一直被她罵為“鄉巴佬”的莫葬。
“原來……他打扮一下,也可以這麼好看,更重要的是,他剛才還為了救我,放走了那個怪物……”
這些念頭,竟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宋白珠的心裏,接著,她不由臉紅了,頭低了下來,不敢看向莫葬,卻又情不自禁地用眼角偷瞄過去。
莫葬見她低頭了,隻當她是愧疚之下,沒臉見自己,也懶得理會,目光匆匆在她身上掃了一下,就轉向了烏小憐那邊。
這二十多位姑娘,除了宋白珠是十人境第四重之外,其餘的姑娘幾乎都是一些平民女子,早在邪少用《采陰補陽陣》吸取出她們身上一些陰氣時,她們就支持不住了,昏了過去。
如今,除了宋白珠之外,幾乎沒人看到相救他們的人,正是莫葬。
這樣也好,倒是讓莫葬少了許多解釋。
烏小憐好歹修練幾天,修為雖然抵不上宋白珠,但也比那些沒練過氣的姑娘們好多了,沒有完全昏迷,現在,正軟軟地伏在地下,腦袋輕晃著,似乎是朦朦朧朧,半昏半醒。
莫葬急忙過去,一把扶起她:“小憐,你怎麼樣?”
烏小憐含糊不清地問了句:“莫葬……哥哥,你怎……麼在……這?”
“我來救你的,小憐,沒事了,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烏小憐笑了,緩緩地點了點頭,接著,她眼睛竟然緩緩閉上了。
“小憐!”莫葬嚇了一跳,急忙才探他鼻息,發覺她氣息蠻穩定,這才放下了提到嗓子眼的心。
“放心吧,沒事!”
仙嬋細小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她們隻是被不同程度地吸取了一些陰氣,身體完全沒事,隻是陰氣離體,會覺得累和困而已,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
她話音剛落,原先唯一坐著的宋白珠,這時候也支持不住了,一下子軟倒在地。
此時,月正中天,皎潔的月光灑將下來,地下一片晚亮。
莫葬借著月光,看得分明,宋白珠的鼻子在輕輕顫動,可見她也沒事,同樣是因為少了陰氣而昏睡了過去。
可不解的是:宋白珠臉上一臉緋紅,不知道昏倒前在想些什麼。
莫葬不知道,仙嬋可心知肚明!
女人獨特的感知,早讓她察覺到了:坐在地下的宋白珠,雖是極力避開莫葬的目光,但老是用眼角,一下下地偷瞄過來。
那是一種欲語還差的眼神!
現在,宋白珠臉上的這副緋紅羞澀的表情,分明就是一副少女含情脈脈時才有的神情,想瞞也瞞不住!
“難道隻因為剛才的相救,她就芳心暗許了?我去,這比電視劇裏的情節還狗血!何況砍柴的還是她堂哥……好象在這落後荒蠻的古代,表哥表妹之類的近親結婚,也不算亂倫吧……呸,呸,我這又想到哪裏去了?”
仙嬋自顧自的這麼一通亂想,嘴上不禁問了出來:“砍柴的,你覺得……你這堂妹,怎麼樣?”
雖然這次相見,宋白珠沒罵過自己,但莫葬對他的態度,可絲毫不會改變什麼,因此,想都不想就答了:“就象你說的一樣,瘋丫頭一個!”
“哦,這還差不多!”
仙嬋突然下意識地這麼說了一句,接著她也有些奇怪了:“我這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說‘這還差不多’?他們……堂兄堂妹的事,又……關我什麼事?”三個反問相繼一出現,仙嬋也有些慌了!
若是她有表情的話,估計她現在,應該也和宋白珠的表情,差不了多遠。
莫葬則是一直在想,現在該怎麼辦?
荒山野嶺,破廟之前,自己一個大男人,身處在二十多個遍地橫臥、昏迷不醒的姑娘們中間……
這情形,讓外人看見了,肯定又得將自己當成淫賊,到時更說不清了。
向仙嬋一問,仙嬋卻不知道怎麼了,語氣頗有些不悅:“我哪知道,要不,你好人做到底,將她們一個個‘抱’回家去吧?”
這個“抱”字,她拖長了尾音,裏麵盡是挪喻戲謔的味道。
莫葬當然不會聽了,可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他身上雖然有一隻從王貝貝那裏搶來的儲物袋,但這種不怎麼樣的儲物袋,最多也就隻能裝進去兩三個人進去,而現場,可是有二十四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