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帶刺的吸血玫瑰(1 / 3)

原來他便是馮賽。似乎曾多次聽過他的名號。

不甚清楚馮賽的在整個學院裏也就隻有清旋了。

為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清旋在吃午飯時被同學鄙視了不下數次後,有了馮賽大人的基本信息。

福特朗家族的第NN代傳。外貌英俊不凡。年輕多金(確實很多金)

這個馮賽自小就是個荒唐,在母親肚子裏待了整整十二個月。出生後更是三個月便能行走,四個月便能言語。其他嬰孩半年才能完好掌控的喜怒哀樂他卻像與生俱來,為了這事,他還上了報紙。

這本是件好事。福特朗本是法國移民的古老家族,據說是幾百年前受了詛咒,不管娶了多少夫人,試過多少藥,總還是一脈單傳。到了馮賽這一代,身家龐大的馮賽父母便是福特朗唯一的主人了。兩人結合近三十年,夫人才在近五十之際誕下一個嬰孩。為了家族平安兩人請來個祭司專守著家族靈壇

馮賽越是長大越是透著一份古怪,身來不愛與人交流,卻天生了一副天真可愛惹人親近的麵相。每每舉辦宴會,沒有人不想親近親近這個貌似天使的小孩,無奈他總是一副死魚像。偏偏馮賽六歲時與家裏的祭司親近上了,隨後變沉迷與巫術。小小年紀做事便荒謬隨性。九歲時差點燒了聞名紐約的聖約翰大教堂。福特朗夫婦年逾六十都是虔誠的主教派信徒,哪裏受得了兒子作出這種傷風敗俗之事。不料馮賽卻道:上帝自然是在我心中,信奉他何必需要一棟破樓。

教育不得,夫婦倆隻得將他送到太平洋上的一座荒島上關了幾年,以消消他的戾氣。

天有不測風雲,福特朗夫婦死於探視時突發的一場海難。十五歲的馮賽自然作為唯一的繼承人上了台。

世人皆是道,這沒受過教育的小小少年,怎可能料理好龐大家業。

馮賽卻是出人意料,力挽暴跌的股市狂瀾,不出三年已將福特朗回複成父母在世時的模樣。不出五年幾乎將其他大家族占有的福特朗股份全數買回。十年之內已將家族事業藍圖擴展到了全世界。

人人都歎馮賽是個荒唐的傳奇。

清璿卻暗道,這馮賽怎麼看都像是個瘋子,哪裏能用傳奇兩個字來形容。摸出衣兜裏的十字架吊墜仔細打量了一番。不禁納悶:馮賽既然能一把火燒了教堂又揚言信奉天主隻需在心裏,又何必要假惺惺的戴著個吊墜。

之後變也不多想,將吊墜收回兜裏。收拾完餐桌上的東西,逃了下午的課,回了住處好好的洗了個澡便往床上一躺。

不知晚上會發生什麼,但好好睡一覺總是沒錯的。她天性樂觀又帶著迷糊,此刻倒覺得沒有什麼可懼怕的了。

往窗外一看,竟是暴風雷雨,閃電交加。

想起以前電影上的情節,這種天氣最適合吸血鬼翩然而至。便飛快的爬起來鎖好門,關好窗。又飛快的躲進被窩裏。

眼前仿佛看見瑪麗姐被尖銳的獠牙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模樣,清璿不禁瑟瑟發抖。終是什麼也沒發生,漸漸入了夢。

學院西北角的後山裏,時而有烏鴉飛過,因久久無人跡更顯得荒涼。

如今早已不是宗教盛行的時代,滿腦子都是吃喝玩樂的美國學生哪裏還有向上帝懺悔做禮拜的心思。於是近三十年這後山的小教堂便成了荒地。

遠遠有兩人一前一後踏著小路上的薄霧而來。明明是夜晚,這薄霧卻如晨曦般透著露水的清香。

馮賽行至小教堂的門口停下,四下打量。

歌德式的小樓,屋頂有尖角高高聳起。牆上的精美壁畫磚有些脫落了,卻仍可見其精致。

馮賽轉身看向身後之人。

“這就是那個怪物這兩百年來的棲身之所?還不賴嘛。”

那人穿著黑色的長袍,將長袍的帽子帶起,遮住了上半邊臉。夜色之下,隻能看到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

“是的,少爺。自從您被關在島上,我就遵照著族譜吩咐來這裏看著他。他這十六年來很安靜,白天就如正常人一樣作息,到了晚上就跪在廳裏做禱告。昨晚本來應該是他最後一夜了。”

“既然知道是最後一夜怎麼還不看好他?”語氣是常有的溫和。

“我身上戴著永遠除不去的十字架印記,最後一夜約書亞本來是可以按著規定散了他全身吸血鬼的陰氣。若是有十字架的靠近,就會前功盡棄,我隻好在東邊山頭守著,命兩個護衛站在門外。”

“結果還不是被那幾個女人壞了好事。我還以為你能有多大本事。”馮賽哼了一聲,背過身去,走到門前。

身後那人也亦步亦趨的隨後:“那兩個守衛都是我特地挑選的,本不會有什麼問題。山下一向安靜,怎料昨晚餐廳傳來打鬥聲,他們也都慌了神,才會被擊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