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長今如此說,這可是急壞了一旁的金俊秀,隻見他拉著李長今的衣袖道:“你瘋了,現在我們是第一名,你在想什麼?”
場外各國的記者也一下子被調動起了激情,他們那敏感的鼻子嗅到了一絲大熱點的氣味。
裁判席上的奧瑪好奇的看著李長今,理解了李長今的意思後,這個老頭不禁微微發怒,道:“你究竟想幹什麼?你在懷疑我的公正性嗎?”
這時一個韓國官員也跑了上來,金俊秀認出,竟然是韓國的對外交流部部長。
那官員慌忙對主席台上的奧瑪表示歉意,隨即又對著李長今嗬斥道:“你想幹什麼?不許節外生枝。”
李長今仍是對著奧瑪說道:“我懷疑比試的公平性。”
眾人紛紛勸說,韓國官員更是要求比賽方立馬宣布這場比賽結束。
“NO!”奧瑪如一頭發怒的獅子,用英語說道:“我要讓這位胡攪蠻纏的美麗小姐心服口服!我們一起請三位病人上場!”
奧瑪話一出口,眾人已是沒辦法阻攔,韓國對外交流部長瞪了李長今一眼,然後等待著比試的最終結果。
易水寒看了李長今一眼,隻是抿著嘴微笑不語。
唐風則看著這個倔強的韓國小美女,心中終於明白,其實李長今醫術如此好,不僅是因為她的醫學天賦,更因為她性格裏那股子正義、堅持和對事物本源的追求。
三個病人,兩男一女,統統被請上了比賽現場。
奧瑪叫上翻譯,直接來到李長今的對麵,大聲說道:“我找的這三個病人,統統都是有三年發作史的哮喘病人,他們的發病程度相近,年紀相仿,得病時間相差不多,肺部病灶大小一致,請問哪裏有問題?”
李長今直接把目光對準了三號病人,也就是唐風治療的那位老大媽。
那老婦人看到場中這麼多人,不禁有些害怕,更為主要的是,這個鷹鉤鼻子的外國人剛才一通大吼,是在吼誰的?
李長今朝著老婦人微微一笑,然後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阿姨你別怕,我是給你複診的。”
金俊秀也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老婦人,他心中明白,按照道理來說,隻要是高明一點的中醫都會對哮喘有認識,就算這醫生水平不是非常高明,隻要學過幾年方劑,祛痰化痰,宣肺平喘的方劑一開,保證立馬見效。
這唐風水平如此高明,開出來的藥怎麼會見效這麼慢呢?
李長今把了老婦人的脈象,然後又問了幾個問題,當她聽到老婦人曾生過五個孩子,並且坐月子時經常勞累挨餓時,這個小美女終於明白了唐風的藥效為何如此慢了。
這是一個元氣大損的病人,其實唐風完全可以無視這婦人的體質,直接用上虎狼之藥來治療老婦人的哮喘,但是這個男人沒這麼做,即使是在比賽,他也是將病人的身體放在了首位。
李長今心情複雜的看了唐風一眼,然後朗聲對奧瑪說道:“奧瑪先生,雖然同樣是哮喘,但是這位阿姨情況和其他兩個人不同。”
奧瑪大怒道:“哪裏不同了?”
李長今大聲說道:“這位阿姨由於當年生育過多,身體受到損傷,再加上月子時期,勞累過度,留下病根。這種病根雖然平常發現不了,但是一旦她年歲大了之後,必然會成為致命的因素。”
奧瑪聽了,沉思了一下,他本就是傳統醫學學會的會長,對於這些說法自然信服,隻是這老人可不能輕易服輸,道:“既然這樣說,你有什麼證據?”
李長今愣了一下,她雖然能摸出脈象,卻是說不出什麼證據。
這時唐風走上前來,說道:“大娘,你以前月經時是不是有血塊,小腹疼不可忍,月經量少?”
那老婦人的臉紅了一下,不禁點了點頭。
唐風繼續說道:“大娘,你是不是在三十八歲時便絕了經,而且經常小腹疼,腰疼?”
老婦人驚訝的看著唐風,這些信息她可從來沒對別人說起過。
唐風繼續說道:“夜裏睡覺不踏實吧,經常噩夢,然後驚醒,有低血壓,容易勞累?”
老婦人已是長大了嘴巴。
奧瑪更是大張了嘴巴,他看著老婦人,讓自己的翻譯問道:“這些信息你有沒有跟這個醫生說起過?”
老婦人搖了搖頭,她說道:“我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
李長今低下了頭,手指輕輕扯了一下衣角,然後抬起頭來,清脆的說道:“奧瑪先生,現在你知道為何唐醫生的藥物效果如此之慢了吧,因為唐醫生是在表裏同治,為阿姨切除病根,讓她能夠安度晚年。這就是中醫上常說的‘治未病’,而西醫上的預防醫學,和這個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卻是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