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自己安分守己,梅寶兒這兩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家裏吃飯睡覺看電視。UC小說網:她就不信了,都宅到這份上了,還能出什麼亂子。
那幾個男人也異常的老實,沒人來招惹她,電話也沒有,好像都人間蒸發了似的。當然,除了上班必備的雲翔。
雲翔從福建回來後有點怪怪的,有時會看著窗外發呆,腹黑大叔突然變成了憂鬱小生,讓梅寶兒很不習慣。
趁著他不在辦公室,梅寶兒溜到財務辦公室,湊近蕭采采問:“噯,雲翔在福建發生什麼事了?”
不會是被人家福建康博的蓬勃景象震到了,他自愧不如了吧?這事不妙,要知道,所有領導不滿意的後果,都是下屬遭殃的開始啊。
咳,得打探清楚早作準備啊。
蕭采采一把推開梅寶兒的臉,冷冷地說:“人家發生什麼事幹我什麼事,別問我。”
噯?反應不對,對偶像冷言相向,肯定有問題。
梅寶兒鍥而不舍地繼續湊上去蹭她:“你們吵架了?”
蕭采采騰地站起來,黑著臉說:“誰吵架?吵什麼架!無聊!”說完,她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梅寶兒目瞪口呆,這人吃炸藥了?她看了看在場的其餘兩人,問:“我說錯什麼了?”
馮薇挑眉:“你的出現本身就是個錯誤。”
“什、什麼意思?”梅寶兒愣了。
佟楚翎哈哈直笑,笑畢,對梅寶兒伸出指頭勾了勾:“耳朵過來,姐姐給你說說…”
梅寶兒乖乖附耳上去,佟楚翎湊近:“知道采采從福建帶回什麼不?”
梅寶兒搖頭。
佟楚翎清了清嗓子,說:“一枚顏色鮮豔形狀完美的吻痕。”
“不、不是吧…”梅寶兒瞪眼,難道,難道是…
佟楚翎詭笑著點頭。
“太震撼了…”梅寶兒淩亂了。
佟楚翎嘿嘿直笑,馮薇抖著肩和她眉來眼去,怎麼看怎麼像邪惡的狼狽為
奸二人組。
梅寶兒滿臉黑線乜著她們:“我怎麼瞧著兩位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嘴臉?”
“寶兒來,告訴姐姐,心口痛不?”馮薇輕佻地摸了把寶兒的臉。
梅寶兒搖頭。
“難受不?”佟楚翎奸笑。
梅寶兒搖頭。
“唔,很好,說明,你已經斷了雲翔的奶了。”馮薇結案陳詞。
梅寶兒跟著傻笑了一下,突然一本正經地對她們說:“我斷奶都快七年了,你們才知道?”
趁著馮薇沒反應過來,梅寶兒輕佻地摸一把她的臉說:“姐姐,思想要純潔,小心胎教。”
再轉身,梅寶兒接著對佟楚翎說:“告訴采采,雲翔喜歡白色蕾絲。”
說完,梅寶兒大搖大擺地走了。
一分鍾後,財務室傳出尖叫:梅寶兒你這隻披著羊皮的狼!
梅寶兒嘿嘿直笑,笑完了對著天空仰起臉,吸氣,嗯,天真藍,空氣真好。
冬天在南方,是一台浮於表麵的戲劇,並沒多少實質內容。仍有林樹蔥鬱,仍有花色鮮妍,唯得那片發黃幹枯的草地,可見冬色些許。
辦公樓前那排紫荊的巨大樹冠上綴滿了紫紅色的花,細細聞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冷香,略微帶點澀苦。也許,因為開在冬日的寒涼裏,花才能有這種凜冽的味道吧。
嗬,冬日靜好。如此安逸的時光,淡黃色的陽光舊舊的,真像一張看慣了的笑臉,有著麻痹人心的暖意。
唔,像雲翔,明明是看了二十幾年的臉,她卻形容不出他五官的細節。她所有與他有關的記憶,都成了那些麵目模糊情節隱晦的片斷,泛著暖暖的煙黃色,在她回憶裏偏安一隅。
有一些感情,適合在記憶中老去。終於輪廓不清那時,剩下的,或許,就隻是懷念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