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小姐心情愉悅地回到廚房,然後廚房就響起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哪個天殺的,偷吃了我的東西?”南瓜小姐很生氣,抓著菜刀一腳踢開門,在走廊裏使勁嚎了一嗓子,“誰偷吃的?趕緊給老娘站出來!”
貓了個喵的,那一大塊排骨花了她大半個月的工資啊,她自己都沒舍得吃。因為妹子今天打了比賽,看上去挺累的,南瓜小姐很心疼,這才一狠心買了大塊排骨,打算給妹子補補,這剛離開一會兒,怎麼就沒了?
某個離廚房最近的房間裏的少年探出頭來,小聲辯解:“說不定是被老鼠打翻了,偷吃掉了呢。”
南瓜小姐立刻瞪回去:“說什麼鬼話呢?那是兩人份的蓮藕排骨湯,裏麵的排骨都是大塊的,老鼠怎麼吃?!而且,”南瓜小姐咬牙切齒,目光陰森森地來回巡視,“哪裏的老鼠這麼聰明,吃光了還知道把碗和勺子都給洗幹淨了?嗯?”
少年立刻縮回脖子,砰地關上門。南瓜小姐齜了齜牙,再次怒吼:“不出來是吧?那我就挨個檢查,被我找出來的話,剁了你!”
此刻,某個房間的角落裏,兩顆腦袋正在竊竊私語:“要不要出去認錯?我妻桑很彪悍的,她還有個更彪悍的妹妹,被查出來的話,會怎麼樣?”
另一隻沉默良久,說:“前輩出去認錯吧。”
先前那隻:“唉——怎麼這樣說?明明你也吃了不少!”
“可是,湯是前輩拿回來的,我怎麼知道是偷的?”
……
正當南瓜小姐怒氣衝衝,從第一個房間開始捉拿“罪犯”的時候,手塚少年打開門出來了,然後大家聽到門開的聲音,以為有人主動認錯,正想幸災樂禍地圍觀一下,就被手塚少年一個刀子眼掃了回去。
南瓜小姐狐疑地看他:“應該不是你吧?”雖然她才第一天認識手塚,但就是覺得不會是他。這麼悶騷的人,應該不會去主動給自己惹麻煩,單看出租車事件就猜得到。
手塚扶了扶眼鏡,回道:“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誰,我妻桑,我們下樓說。”
南瓜小姐腦子靈光一閃,這麼看來,應該是手塚的熟人。可就算是熟人,也不能輕易饒了他!大半個月的工資不說,自己的十分心意可都在裏麵呢。南瓜小姐恨得直咬牙,殺千刀的,老娘絕不會放過你!
手塚少年又說:“先把菜刀放回去吧。”
南瓜小姐跟著手塚少年走到宿舍外麵。這夜,月黑風高,正是JQ的多發時刻,可是南瓜小姐滿心幽怨,根本就已經無視了上天為自己準備好的天氣條件,隻是壓抑著怒氣問道:“你說,到底是哪個小崽子偷了我的骨湯?”
手塚少年扶了扶眼鏡,反問:“現在天還早,要不,我再陪你做一份吧?”看樣子,這東西是打算是做給自家妹子吃的,卻不想被桃城撿了個便宜。手塚在心裏暗恨,這些個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吃得多就吃的多吧,好歹吃之前先問問是不是做給自家的。
南瓜狐疑地一眼掃過去,摸了摸下巴:“美男計?你以為你示好我就會饒了他們?休想!那些原料加起來可是我大半個月的工資,這人怎麼吃得這麼理所當然?”
手塚少年被戳破,臉皮上瞬間多了一層尷尬,要說把錢賠給人家吧,又覺得不大合適。今天他也多少注意到了,姐妹倆的穿著打扮都很簡樸,又一直聽她說什麼有錢人、窮人之類的,也就猜到她家境可能不太好。但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說出來,恐怕就太作了。
南瓜很委屈,倒不是她小氣,可是我妻家的條件擺在那裏,從早上出門,一直到現在,她和妹妹都沒怎麼吃東西,自己倒還好,反正也沒怎麼動,一兩頓不吃也沒啥。可是,妹妹又跑又跳,晚上的時候還被那個叫什麼“神城玲治”的大塊頭纏了好一會兒,等結束的時候,大家都差不多吃飽了,也沒什麼飯菜了,也就草草吃了兩口,她這才單獨給妹妹開了小灶。
南瓜憂傷地歎口氣,看了一眼為難的手塚,說:“算了,你回去吧,我不計較了,隻是希望部長能回去跟你家隊員說一聲,以後不要這樣了。”說完,就半弓著身子,耷拉著腦袋向樹林走去。
不知怎的,手塚看著那個漸漸縮小的背影,很難過,想要追過去,卻不知該說什麼。想了想,決定明天讓學弟去幫他買些食材回來,補償人家。手塚想了一會兒,正轉頭打算回去,就看到南瓜妹子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