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小姐今日沒什麼精神,諾諾弟弟剛才說了什麼話,她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有放進心裏去,隻是在看到少年們的反應時,直覺諾諾弟弟又罵人了,於是使勁扯了扯他的小臉蛋,說:“不許隨便說人壞話。”
諾諾弟弟齜牙咧嘴,立刻乖巧地點頭。南瓜小姐哼了一聲,這才饒過他。少年們不覺為忍足默哀,不過,應該是這丫自找的吧?誰叫他不認真訓練,非要來主動跟南瓜小姐嘮嗑呢?報應啊,這就是報應!
忍足少年十分之糾結,話說咱平日裏對待南瓜小姐的態度很好吧?有什麼新鮮事情啊,尤其是關於手塚的,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南瓜小姐,可是自己遭遇如此重擊,南瓜小姐怎麼就不主動為自己平反呢?還有那些幸災樂禍地死孩子們,總有一天你們也會被報應的!忍足少年恨恨咬牙,內牛滿麵,決定上球場去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小心靈。
南瓜小姐也歎口氣,拉著諾諾弟弟四處走走,總是傷春悲秋的也不是個事兒,這麼好的天氣,去做點啥吧。南瓜小姐伸伸懶腰,拉了弟弟的小爪子:“走,咱們去那邊看看。不過,可不許再說人壞話了。”
諾諾弟弟反駁:“諾才沒有說人壞話呢,諾在問姐姐問題,可是姐姐都沒有聽諾說話。”小家夥兒氣鼓鼓的,眸子瞪得圓溜溜的,仿佛在控訴姐姐對自己不地道。
南瓜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哈哈,這樣啊,姐姐剛才想事情呢。哈哈哈。”
諾弟弟鄙視的小眼神兒掃過去:“你在想手塚少年?難不成他拋棄你了?南瓜你也太不爭氣了吧?才幾天就慘遭拋棄了?”
……南瓜抽了抽嘴角,思量著要不要揍他一頓,以振姐綱,就聽到身後一聲咳嗽。南瓜轉過身,原來是手塚少年,自己又不覺繞到他的訓練場地來了。
南瓜扯開嘴角:“手塚君,早上好。”
諾弟弟也有樣學樣:“手塚少年,早上好。”
南瓜一個巴掌拍過去,眼睛一瞪:“叫哥哥。”手塚少年也是你叫的麼?臭小孩還真是不知羞恥!諾弟弟撇了嘴,大大的眼睛裏垂了淚珠兒,泫然欲泣:“手塚哥哥好。”
手塚點點頭:“我妻——加南,早上好。小諾早上好。”
南瓜有點失望,那一個停頓,把她所有美好的想象都破壞了,一點都沒有“我的妻子是加南”的溫馨。不過,手塚少年能把自己無力的要求考慮在內,已經很不錯了。要循序漸進,不能逼得太緊,要不然反而就招人厭了。南瓜小姐子那裏思量著,猶豫了一會兒,再次對手塚少年擺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手塚君今天中午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手塚愣了愣,是很想,可是,自己吃獨食不大好吧?手塚少年猶豫了,眼角瞥到自家不爭氣的那幾隻正羨慕嫉妒恨地盯著這邊,一聽到吃飯連口水都流出來了,於是果斷回應:“麻煩我妻桑——加南了。”然後再次回到場上,聲音冷冰冰的:“越前,切原,去C場;桃城,菊丸去B場。”
南瓜小姐很開心,笑的見牙不見眼,諾諾弟弟深深鄙視自家沒出息的南瓜:“看你那得意的小樣兒,不就是跟你吃個飯麼?南瓜,你還能再沒出息一點嗎?做飯的人是你又不是他,多做一份你就那麼開心?”
南瓜小姐心情好,也就不大在意諾弟弟的口氣了:“出息?那是什麼東西?能當飯吃?還是能當男朋友?還是能買到加奈子的球拍?”
諾弟弟皺了一張小臉,深深歎了一口氣,小手背在後麵,來回踱著小步子,唉聲歎氣的樣子把他身邊正站著喝水的某少年深深膈應了一下,愛心頓顯,蹲下來問道:“小諾有什麼煩心事嗎?告訴大哥哥,說不定可以幫你哦。”
諾弟弟再歎一口氣,這才說道:“南瓜生病了。”
少年眨眨眼,看著不遠處坐在長椅上專心觀看比賽的少女,說:“我妻桑不是很好嗎?”
諾弟弟繼續歎氣,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南瓜被一隻名叫手塚的狐狸精給迷住了,唉,你不懂。”
……少年風中淩亂。
跡部大爺耳尖,也被這話狠狠膈應了一下,以大爺他的完美人生經曆和這些年格外寬廣的見識來說,諾弟弟正在向毒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十輛林肯都拉不回來了。跡部大爺覺得可惜了,這麼聰明的小孩兒,偏偏說話這麼讓人膈應。大爺盯著諾弟弟看了一會兒,然後目光又轉向若無其事的南瓜少女,眸子一轉,壞心眼兒蹭蹭跳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