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南瓜家門口的時候,手塚終於忍不住,把南瓜拖進自己懷裏,兩個人躲到角落裏竊竊私語:“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南瓜紅著臉,怒氣衝衝瞪著手塚,恨不能咬他一口:“你自己做的事情,難道你不清楚嗎?”
手塚尷尬地半偏了腦袋,耳根紅的不像話,糾結了一會兒,才又轉向南瓜,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加南你不要生氣,我保證下次一定會好的。”有了經驗,技術什麼的慢慢練吧,這事兒大約也就是一個熟練工種吧?
南瓜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裏,吞吐不得,一雙眸子裏怒火更盛,像要燒起來似的,牙齒咬得咯嘣響,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南瓜使勁拽了手塚的耳朵,踮起腳尖大聲在他耳朵邊上吼道:“手塚國光,你給老娘滾遠點!”
說完,傲嬌地哼了一聲,也不再理會手塚,徑直進了自家院子。手塚有點委屈,他真的不知道那句話說錯了或是做錯了什麼事情,明明昨晚兩個人還那麼親近,早上的時候也還乖巧窩在自己懷裏睡覺,怎麼走了幾步,突然就翻臉了?
南瓜一進門,就被諾弟弟拖住了,小家夥兒淚眼汪汪地指控:“南瓜,昨晚那麼冷,你都沒有陪我睡!”南瓜嘴角一抽,尷尬地抓了抓頭發,正想著尋個法子逃避諾弟弟的追問,手塚也隨後跟著走了進來。
諾弟弟立刻改變目標,昂頭挺胸怒視手塚,小爪子指著手塚的胸膛:“你,說話不算話,我們明明都說好了,等冬天過去的時候,南瓜才能陪你睡,昨天那麼冷,你居然挖牆腳,讓諾一個人凍得半死,大騙子!”
諾弟弟話音剛落,加奈子和越前還有亞久津,三人兩前一後慢騰騰地從另一邊的房間走了出來,目光如炬,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不停審視兩個人。南瓜和手塚頓時繃緊了皮,熱切關注著加奈子和越前的一舉一動,不知道這倆死孩子又會有什麼驚人之舉。
果然,加奈子率先開口了,麵無表情地倚在牆上,然後說了一句:“手塚,你真渣。”
……手塚英挺的身軀晃了晃,然後就淡定了,這種感覺,分明就是害怕姐姐出嫁後自己就不再被寵愛的小孩子的撒嬌一樣的嘛,他已經是成年人了,怎麼可以跟小孩子計較?於是,手塚很大方地無視了加奈子的話,牽了南瓜的手:“先去休息吧,諾交給加奈子照顧就行了。”
這次輪到越前不夠淡定了,一邊喝著PANDA一邊斜眼睨過去:“部長,你已經決定入贅了麼?”別人的家事都來主動安排了,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不過,沒想到部長手腳還挺快的,嗯,乾前輩的八卦終於成真了,要不要跟他說一聲呢?
亞久津隻是“嘁”了一聲,然後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旁若無人,一點都不覺得這個時間點,自己出現在這裏不合時宜。
南瓜額頭跳出兩朵十字小話,咬牙切齒,語氣陰森冷鬱,恨不能把他們千刀萬剮似的:“你們這幫混蛋,大清早地聚集在這裏做什麼?閑得蛋疼?”
越前很淡定地拉了拉帽子:“我來找加奈子做對打訓練,可是你不在家,沒人看孩子。”於是他也隻得留下來幫忙照顧那個毒舌壞小子,後來亞久津又來了,他正忽悠亞久津去跟他做對打訓練呢,結果南瓜小姐就回來了。越前有點小小的不爽,從昨晚,他就一直在努力聯係手塚,希望在新一年的公開賽開始之前,他能跟自己再打一場,可是電話一直沒人接,高中部的前輩也說一整天都沒見到他人,原來是自己風流快活去了!
亞久津雖然不耐煩緊皺著眉頭,但也回道:“聽說你應承了跟老太婆的約定,去參加東大的入學考試了?笨蛋,誰要你多管閑事了?”
南瓜恨得直咬牙,這幫混蛋,分明就是來看熱鬧的吧?話說手塚有那麼大的威力嗎,自從交往以來,總有那麼幾個小崽子跟長了針眼似的,密切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自己昨晚沒回來的事情,除了加奈子她誰也沒說,為毛一大早就這麼多人知道了,還上趕著來湊熱鬧?!
眼看南瓜就要暴走,手塚連忙緊握了她的小爪子,推搡著她進了臥室:“加南,先休息吧,我讓加奈子把諾帶去球場,你睡醒了去找我們。”
南瓜也不大樂意搭理他,爬到床上蓋上被子背對著手塚,一語不發。手塚隻得訕訕住嘴,想再打探一下南瓜生氣的原因,但是,看現在這樣子,隻怕說的越多越會惹南瓜生氣。手塚又站了一會兒,見南瓜沒有想搭理他的意思,隻得先去訓練,走之前又對南瓜說:“我幫你鎖了門窗,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