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和兄弟們走在烈日下麵,受不了烈日的暴曬,終於在兄弟們的強烈建議下停下來,決定休息一會在帶著隊伍出發。
兄弟們剛剛坐下,李大山就發現從前麵不遠處,一個挑著東西的人正朝著這邊走過來,那人越走越近,嘴裏有悠閑地哼著小曲。
當那人走近的時候,眾人才看清這個人沒穿上衣,黝黑的皮膚顯示著他那健壯而又高大的身板,挑子兩頭那碩大的酒缸不但沒有讓這個三十出頭的漢子彎一點腰,而且還在這漢子肩上忽高忽下的上下顫悠。
“喂,你挑的是什麼?”一個兄弟歪著脖子問道。
那人把挑子輕輕的放在地上,摘下草帽說:“幾位爺,我這挑的是酒啊。”
幾個人一聽對方挑的是酒,立刻來了精神,紛紛圍到那漢子身邊,問:“你這酒賣不?”
漢子見七八個人圍了上來,嚇得捂住了酒缸,趕緊說道:“幾位爺,您別搶,我這酒不是賣的,我是把他送到前麵鎮子上酒館的,都收了人家的定錢,要是被你們買走了,我怎麼交差呀!”
“你就賣給我們點吧,回頭你再回去背嘛!”
“使不得,使不得,我家離這裏至少二十多裏路,來來回回的耽誤了時間,我可擔待不起呀。”
“賣給誰不是賣呀,大不了兄弟們多給你加點錢不就完了嘛!是不是兄弟們?”
眾人隨聲答道,紛紛從兜裏掏出錢來,塞到了那漢子的手裏。
那漢子沒有接錢,拚命的護住懷裏的酒缸,嚷道:“沒見過你們這樣買酒的,怎麼還來搶的?在搶的話一個個都給你們送官府去!”
侯三起身喝道:“都給我回來!”
眾人不情願的回頭,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侯三,卻沒動一步。
“老子的話你們也不聽了?”後三很生氣,走到他們身邊,一腳一個把他們踹了回來,小聲的對他們說:“不是跟你們說了嗎?生人的東西不能吃!”
“三哥,兄弟們不是口渴了嗎?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渴死啊。”一個兄弟說。
吳凱走上前來,從懷裏掏出一個幹癟的水囊,說,“我這裏還有幾口水,你去給大夥分著喝了吧。”
那兄弟看了看吳凱手裏的水囊,笑話著說:“別說笑話了,就你這點水,都不夠螞蟻洗個澡的。”
吳凱一下子收起說囊,說:“小兔崽子,爺還不給你喝了呢!”說完,一口氣把說囊裏麵的水喝個一幹二淨。
李大山此時也渴的要命,來到了侯三麵前說:“我說,兄弟們渴了,就買些酒給他們喝吧,你身上不是有錢嗎?”
侯三轉過身,歪著脖子說:“你跟著添啥亂啊!我不是心疼錢,我是怕酒裏下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句話被那挑酒的漢子聽得真真切切。立刻急道:“誒,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舍不得錢給兄弟們花也不能說我這酒裏下毒了呀,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李大山推開侯三,走到漢子麵前:“兄弟,得得得,您別生氣,他隻不過隨口說說,並不是真的說你的酒裏有毒,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甭跟他一般見識!”
吳凱不想搭理李大山,任由他這麼說,隻是將身子背對著大家,就是不肯同意買酒喝。
那漢子聽了李大山的話,心情多少有些緩和,說:“看你這人還不錯,不像他,都不如一個娘們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