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是元宵啊。所以人們都趕著回家啊。”魑的笑甚是無害,桌子上的菜頓時五彩起來。
我不禁重新打量了眼前的人,真弄不懂他的個性,時而像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時而竟可以一眼看破我在想些什麼。
“元宵節啊。”我不禁感歎萬千,現代的時候,元宵節隻當作平常日子過了,來到這裏之後的幾次元宵節也隻是在魘的府中度過的,一點都不怎麼好玩。
我的眼神不知不覺飄向魑……
“幹嗎啊?”魑感受到我的目光,怕是被我盯的太緊,頓時有點驚慌,手中的筷子依舊沒有停:“不就是想出去玩麼?你想玩就去玩好了。隻不過要有我陪同。”
“哎?為什麼還要你陪同?”我大聲抗議自己的自由權。
“對了,說到這裏。我差點忘記了。”魑的目光停在我身上,我突然有種想要逃的欲望。
“焰。”一個人影不知從哪裏飄出來,不就是那個馬夫麼?原來有那麼厲害的功夫啊。
我還在感歎人家功夫好呢,隻聽見魑神色不變地說了一句什麼。然後焰在我周身大穴點了叉叉叉,接著我發現我的力氣沒了。
後來我才聽清魑說的那句話:“把她武功給封了。”
“喂喂!”我剛喂了幾聲,魑優雅地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一副紳士的模樣:“我吃飽了,你請慢用。”說完,優雅地轉個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
我氣憤地拿起筷子狠狠地叉在菜上,卻發出清脆的聲音……
為什麼……我的豆腐呢?我的魚呢?……
是夜。
我躺在草棚裏,嘴裏銜著一根草,晃晃腳丫子,突然一陣寒風吹過,連忙將自己的身體縮了又縮。
好冷啊……
想當初現代的時候,被窩……空調……熱水袋……茶……這裏啥都沒有!就隻有一股一股馬騷味……
雖然現在視野是開闊了,星星也多了,可是……還是冷啊。
而且沒有武功,我的防禦等於零,相當於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不得感冒才怪。
想了又想,終於決定還是到魑的房間裏好了。打個地鋪也比這裏強。
想到這裏,精神抖擻地站起來,又被冷風嚇了嚇,縮緊了身體,抱緊自己唯一的取暖工具向魑的房間靠近。
房間裏的燈已經滅了。
我蹭手蹭腳地爬進去。
隻聽見一聲冷冽的“誰”把我嚇了一大跳。
曉得裏麵的人沒有睡著,幹脆也不輕手輕腳了,一腳踹開了門,悶悶地答道:“我。”
裏麵的人的眼睛先是謹慎非常,接著看到我不由有了絲笑意。
“怎麼?外麵景色不好?”竟敢打趣我?!
“你自己去睡外麵試試。你把我武功都封掉了,連防禦都沒有了,得風寒找你算帳。”剛說到這裏,控製不了自己,連連打了兩個噴嚏。
“怎麼了?真的得風寒了?”床上的人連忙趕到我身邊,我頓時有點感動。
他握著我的手特別溫暖。
“嘿嘿。”眼見著他的笑有點邪佞,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當我小妾吧!”
我幾乎看都沒看他,將手中唯一的取暖工具罩在他頭上,自顧自地躺到被窩裏。
啊……先前他暖過被子了,好暖和。
“哎。我堂堂一個大教主竟然被你占去了被窩,我去睡哪裏?”
“哪兒風涼哪兒待著去。”我舒服地靠在被窩裏,不禁眯起了眼睛。
“……”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終於無可奈何,也竟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我不管。”於是將我手中的被子搶去了一半蓋在他自己身上。
“滾。不要跟我搶被子,你堂堂大教主,有的是銀子,讓小二再拿條進來。”
忽然那人轉過來,死死地盯著我:“我怎麼覺得你不怎麼怕我?”
我現在覺得他的眼神特別恐怖,仿佛去過地獄。
我不禁縮了縮。
似乎是滿意我的反應,又把被子搶過去大部分蓋在自己身上……
這小子……絕對的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