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箬笙要是知道她這麼想,指不定掐死她。
傅奚月縮著脖子,無聲地看著男人,一臉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男人淡漠地看了一眼她,走到床頭將不知開了多久的電燈關閉,熟稔地爬上了床。
傅奚月:“……”又要跟她睡同一張床?
算了算了認命…
本來這也是他的臥室,她不巧在這兒睡著了而已,現在又身在人家的被窩裏,暖和得讓她舍不得離開。
況且她深知這男人的脾性,冷是冷情了點,總歸還是個坦蕩的正人君子,不會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跟她發生關係。
可隨著男人一點一點的靠近,傅奚月心理作祟不自覺地往後退,生怕男人對她做點什麼,奈何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清。
“啊——”
突然,女人大叫一聲。
傅奚月整顆心髒仿佛忘記了跳動,剛才差點踩空掉到床下,多虧了男人及時拉住她。
此時傅奚月正以一種曖昧的姿勢躺在黎箬笙懷裏,縱然看不清,可她還是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從臉頰到耳根深處慢慢變熱,想也不用想,肯定紅了。
空氣中安靜地隻剩下男人的和女人的呼吸聲,而男人的鼻息盡數噴在女人後頸上,傳給傅奚月一種濕熱感。
她的皮膚本來就敏感,這麼一來她的身子都變得發燙起來,不知何時,男人鬆開她,不知以什麼樣的姿勢將她整個人順入被窩裏,“睡覺。”
簡單的兩個字,清冷傲漠。
傅奚月有時候神經大條,這會兒見男人老老實實睡覺不動了,她也安心地睡下,雖然摟著她雙肩的蒼勁有力的手臂稍微讓她有那麼點在意,但不過十分鍾,她就已經徹底睡沉過去。
耳邊傳來女人漸漸平穩的呼吸聲,黎箬笙在黑暗中驀然睜開自己的雙眼,閃過複雜的流光,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深夜,未曾輾轉,卻也難免,直到半夜三點左右才睡著。
……
也不知道是累成了什麼樣,盛以檠竟是從前一天下午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半。
起床看了一眼時間還是一臉懵比的盛爺頓時精神起來,平常都是蕭瑜八點準時來接他去公司,大概二十分鍾左右會到,這會兒他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盛以檠掐算了下時間,爭分奪秒地洗漱穿衣整理。
當他一身正裝站在蕭瑜身前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八點準時去盛氏。
一路上,車上的盛以檠心情閑適地哼著曲子,看起來倒是很愉快,畢竟也算是解決了心頭一大禍患。
“主子,今天盛霆州不在燕京。”驀地,前麵蕭瑜淡淡的說了一聲。
盛以檠挑眉,“又去歐洲陪他那個女朋友了?”
“確實是歐洲,不過分手了。”
盛以檠看著蕭瑜專注開車的後背,嘖了兩聲,“你怎麼那麼八卦。”
“……”
男人看到蕭瑜裸露的耳根子處緋紅一片,不禁暗笑。
雖然蕭瑜比他大兩歲,但在愛情方麵的經驗卻比他要稚嫩許多。
估計這家夥連“我愛你”三個字都說不出口。
主子說話不能當做沒聽見,末了,他本著職業操守還是胡亂的用鼻音“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