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落款,但盛以檠從第一個字就猜出了寫封信的人是誰。
他想到那個獨自承受了所有苦楚的男人,忽然淡淡地笑了笑。
唐允辭,何必呢。
這一封匿名來信,雖寥寥幾筆,卻承載了他們的青春。
盛以檠將信封原地放回,走到窗口,感受著徐徐晚風。
眺望著遠方,思緒萬千。
謝謝你這麼愛霖霖,你最近,又過得怎麼樣?
…
帶著黎霖的行李離開了清風公寓後,盛以檠並沒有將信封的事情告訴黎霖。
他將信封留在了她的房間,回來之後,她肯定會看到。
隻是忽然想起那個很久沒見的男人,盛以檠覺得很是愧疚。
當初是因為他,他才替他擋的子彈,注射的毒品。
後來,很久沒有見過了,也不知他從何而去了。
……
這些天陸晴一直住在陸家,因為休假,所以才沒有住在她的別墅。
雖然蔡金枝一直以來都不待見這個自己丈夫與其他女人生的女兒,但還是做足了表麵功夫。
陸晴原本計劃的好好的,卻在黎霖婚禮的一個星期之前,被陸慎英關在家裏,不允許任何人來看她。
其實這都是陸臨錫交代的,陸慎英已經因為自己的管教不足而失去了陸子玥這個女兒,自然不會傻到讓陸晴去送死。
婚禮的前一天,原本跟夏萱聯係好的那群混混們到了約定時間還沒見著人,不得不打電話催。
那混混當中的頭目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氣的差點將手機扔到地上。
“大哥消消火,咱們既然拿了人家的錢,就得好好替人家辦事不是?”其中一個小混混諂媚地替頭目捏肩。
那頭目麵色難看地啐了一聲:“你懂個屁!”
這可是盛爺的婚禮,他們冒死接了這個買賣,若不是有錢他們才不會幹!
“走人,不管了!”在原地等了十分鍾後,頭目帶著幾個小弟憤憤地調頭離開。
…
而身在陸家被鎖在房間裏的陸晴眼睜睜看著約定時間過去,又聯係不到夏萱,急得不知所措。
陸慎英將她關起來之後,除了到點送飯,她是徹底地被囚禁在陸家了,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與外界聯係的通訊設備,整天出了吃飯、洗澡就是睡覺。
她跑到門口用力地拍打,就是想讓外麵的人聽見。
“開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聲嘶力竭地喊著,可惜根本沒人回應,她不知道是他們故意的,還是真沒聽到。
直到手掌拍紅,她感覺到麻木的疼痛,才停止了動作。
為什麼……為什麼……
陸晴背靠著門板滑了下去,蹲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地冷笑。
她不甘哪!
眼前浮現出黎霖的麵容,她恨不得伸手將那張臉撕爛。
手心被她掐紫,滲出絲絲血跡,她都仿佛察覺不到。
陸晴房內沒了動靜之後,蔡金枝才從她門前離開。
離開前,她的眼神變得無比狠厲,嘴角上揚著在心裏說了句:陸晴,你算什麼東西!
若不是她的女兒死了,能輪得到她當陸家這唯一一個千金?
隨即一路搔首弄姿地下了樓回到陸慎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