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穿越虛空,來到秦家的院內,然而眼前的場景一下子使他呆立當場,他在想不出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到了秦川這個境界,外界的變化已經引不起他的情緒。然而此時他的心中冉冉地升起一股怒火。
因為他一直生活的秦家大院,已經斷壁殘垣,閣樓水榭已經化為一片碎石。沒有燃盡的衣物、木梁還冒著濃濃的煙。
地下死屍一片,東倒西歪,有的頭顱被切,有的身體劈開,有的斷胳膊少腿,血染一地,似人間地獄!
“這是怎麼了?”
秦川喃喃地問道,然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一個東西,能回答秦川的問話。
目光掃過,千奇百怪的死狀,秦川的心似壓了一塊巨石一般,腳步輕浮,似一陣微風都能把他吹倒一般。
走過十餘步,終於見到一個完全整的屍體。
“阿彪!”
秦川走向前去,彎腰晃了晃阿彪的身體,不見一絲動彈,身體冰冷已經死後多時。
以秦川的境界遠遠的發現秦家的仆人阿彪,早已經沒有了氣息。可是他還抱有一絲幻想,看看能不能問出些紙言片語。
秦川嘴裏發苦,把阿彪屍體放好。
隨著秦川走過廢墟一般的秦家院落,他的心越來越冷!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問,是誰?是誰對秦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自己的父母怎麼樣了?秦川不敢想。
邁著輕浮的腳步,推開秦家的大廳,一股血腥之氣撲鼻而來,濃濃的腥臭味,久久不散。
“母親!”
客廳的回音,輕冷而蕭索。
大廳的玉石桌椅,已成了一片碎石。
幾灘暗紅的血跡,已經幹枯,讓人感覺到冷嗖嗖的。
沒有聽到回音,秦川神識掃過,隻見族中幾個長老的屍體,並沒有發現父親與母親的屍體,他的心微微鬆了一些。他心裏暗暗發誓,如果父親與母親一絲傷害,他都要那些傷害父母的人,百倍回償!
秦川來到自己的所住的院落,他的心狠狠地被揪了一下,因為自己生活的閣樓,此時已經夷為平地。漂亮的落地窗連一個碎片都找不到了。
誰與自己有這麼大的仇恨!
他想不出!難道是秦武?
秦川微微搖頭,秦武同是秦家,雖然與自己有仇,最多殺了自己,也不至於把整個秦家毀掉。
難道是厲家?
很有可能!可是如果把秦家傷成這樣,幾乎是滅族,他厲家真的有這樣厲害嗎?
秦川的神識向外擴展而去。
想找到一絲父母的痕跡,他想知道父母如何了!
當他的神識延伸到秦家的古宅,青石軒時,秦川的眼神狠狠地一縮。
此時,青石軒不起眼的石屋,已經被黑壓壓的人群圍堵。
這群人的氣息,有陌生的,有熟悉的!來自四麵八方。在人群之中,甚至有數個玄王的氣息。
整個青石軒,已經被挖地三尺,所有的石屋,都被推倒。曾經秦川複活的那個藍色的房子,已經化為碎石。
在青石軒的中間,站著幾個滿身血跡的人,背對背圍成一個圈子,神情疲憊地把一個中年人,護在中間。
為首的是一個華袍女人,提著鮮血淋淋的長劍,正與所有人對峙著。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有秦家的,還有這些圍堵者。
在人群的遠處的石台上,一個蒙麵的青衣少女,低低地湊著嗚咽的曲子,一股若有若無的蕭索的琴聲回蕩在整個青石軒中。
整個場麵雖然殺聲四起,沒有任何人打攪彈琴的少女,似乎少女的琴聲,似一陣秋風,無論喜與不喜,她都在那彈著。
“陳晴!快說,青石軒中的聖藏寶,藏到哪裏去了?”
圍堵的人群中,閃過一個老者,一身灰袍,身材幹瘦,兩眼如鷹眼一般,散發著寒光。手提一個血色長劍,劍芒吞吐。指著一身血跡的陳晴問道。
“沒有!想要我們秦家的寶藏,沒門!”
這個華袍女人就是陳晴,隻是高貴氣息的華袍,已經劍痕滿身,血口中還有鮮血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