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綰孫仲雄終獲佳人心,赴詩會孫叔豪偶遇魂牽人
叔豪晚上又一次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留守在了家裏,但是卻顯得無精打采,獨自一人坐在廳堂裏擺弄著一件放在茶幾上的玉璧。
“咦?我們的三少爺今天又呆在家裏啦?”花想容從後堂走了出來,看見叔豪一副頹唐的樣子便嘲笑起來。
叔豪連眼皮都懶得動一下,懶懶的說道:“呆在家裏不好嗎?”
仲雄也從後堂走了出來,看見叔豪便道:“咦?三弟,你今晚沒有節目嗎?”
叔豪抬眼看了看仲雄,心道:我是有節目的,就是不敢去!他搖了搖頭道:“沒有啊。”他看見仲雄和想容都穿得整齊,問道:“你們要出去啊?”
“是啊,今晚有個曲水流觴的詩會,想容想去我就帶她去看看。”仲雄問叔豪道:“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帶他去?”想容有些詫異,她看了一眼仲雄道:“我可不能保證不和他吵架哦!”
仲雄笑了笑道:“有我在,你們吵不起來的。”他轉向叔豪道:“你去不去啊?”
叔豪心想反正呆在家裏也是無聊,不如出去散散心。於是點頭道:“好吧,那一起去。”
曲水流觴源於蘭亭,是把晟有美酒的小盞浮於水麵讓它隨波逐流,而所有才子都坐在小渠邊上,酒盞漂到哪位才子麵前他就要先把盞裏的酒飲盡,然後再賦詩一首。這次的曲水流觴安排在近郊的一處別院,當仲雄、叔豪和想容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人頭攢動了。
“哇!好多人!好熱鬧啊!”想容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難免興奮不已。
仲雄笑了笑道:“國喪之期已經過半了,大家也沉悶了許久,難得有這麼雅致熱鬧的詩會,難怪前來的才子佳人眾多了。”
想容瞟了仲雄一眼,道:“佳人?你倒看的挺仔細的。”
“啊唷!好酸呐!”叔豪一臉嘲笑的意思。
“要你管呐!”想容一噘嘴說道。
見他們又要吵起來,仲雄忙勸道:“好啦!好啦!就要開始了,我們快過去吧。”說著就拉著想容的手往人群中走去。
叔豪步伐沉重的跟在他們後麵,他的詩詞歌賦本來就遜於他的三個兄弟,所以雖然如此熱鬧的場麵他也毫無興致,他來完全是為了解悶。
“二表哥,你看那個酒盞好小好小啊!”想容的興致顯然很高,拉著仲雄的手到處跑。
“咦?叔豪呢?”仲雄發現叔豪不見了,便四下張望起來,看見叔豪蹺著二郎腿正坐在廊下。“我去叫他。”
“不要!”想容拉住了仲雄道:“看他的樣子就知道煩著呢,不要理他讓他自己冷靜一下。”
其實仲雄也發現了,他看了看想容點頭道:“好吧,那我們一會兒再過去找他。”
熱鬧的詩會也吸引了不少小商販,由於來的都是社會上層的公子哥兒和小姐們,所以他們做賣的東西也是精致的風雅之物。看見一些已婚的男子帶著自己的妻子前來,在商販的攤前挑選著禮品互相饋贈,想容的心動了,她無意間看了一眼身邊的仲雄。
仲雄淡淡的一笑,道:“你也好久沒有添置新的首飾了。”他指了指買首飾的攤子道:“這裏的花樣挺多的,喜歡的話二表哥買了送你。”
沒想到仲雄能讀懂自己的眼神,想容欣慰的一笑,道:“好啊!”她認真的在攤子上挑選起來。可是沒有一件合心意的,她拿起一件同心綰,看了許久。
“小姐,這是同心綰,作為信物送人是最好不過了。”小販說道:“不如就讓這位公子送給你這個吧。”
想容笑了笑,自語道:“始終不是當初的那個。”說著便把同心綰放回了原處。“沒有和我心意的,先記著吧!”她笑容滿麵地對仲雄說道。
仲雄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當初給伯英挑選結婚禮物的時候看中的那個同心綰。當時的想容一看到那個同心綰就很喜歡,但是當時的心境下隻是讓她徒增傷感。現在又一次看到一個相似的同心綰,又一次勾起了她那段辛酸的回憶。她現在的微笑不知道是在掩飾她內心的憂傷還是真的已經走出了那段癡情而顯示出來的豁達,總之仲雄見了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