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勳微微笑了笑說道:“不知是夫人不想見到我呢?還是不想讓孫將軍見到在下?”
“你什麼意思?!”卓瑄生硬的問道,口氣中帶著濃濃的怨氣。曹立勳走近棺木,伸手要觸碰伯英的棺槨。卓瑄見了立刻喝道:“不許你碰我丈夫!你走開!”
曹立勳搖了搖頭道:“夫人,孫將軍的棺木是在下護送的,途中我已經將我倆的關係告訴了將軍......”
“你說什麼!你這個畜牲!”卓瑄頓時覺得羞愧難當,這個禽獸就好像硬生生的將卓瑄已經愈合的傷口再次割開,而且是當著伯英的麵。卓瑄揚起手來給了曹立勳一巴掌。
曹立勳摸了摸被打的半邊臉,卻笑道:“原來夫人還是如此介懷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夫人與孫將軍如此恩愛,還一連有了兩個孩子,在下還以為夫人已經忘卻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呢。”曹立勳看著卓瑄,問道:“其實在下一直有個疑問,就是......孫將軍是否知道夫人與在下有過一夜風流呢?”
趙頊聽到這裏不由得心下一驚,心道:難道大嫂和曹立勳......這不可能啊!
“你這個禽獸!當日明明是你用迷藥將我迷暈後侮辱我......”
“這麼說來孫將軍是知道此事的嘍?”曹立勳說道:“孫將軍真是大度啊!如此羞辱竟然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在下真是欽佩萬分哪!”
“你這個畜牲!你快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叫人了!”卓瑄辯不過他,於是嗬斥他出去。
“叫人?”曹立勳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說道:“我想夫人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吧?”他看著卓瑄說道:“夫人,其實在下對夫人的思念絲毫沒有改變過。在下也遵循當初的承諾,再也沒有找過您。當初的事情確實是在下一時衝動,給夫人造成了莫大的創傷。既然夫人與孫將軍已經打算將此事永遠埋葬,那麼在下希望在人前夫人也不要對我太多防範,以免引來不必要的猜疑。這樣對夫人對在下都好......在下不打擾夫人守靈了,先行告退了。”說著便作了個揖轉身走了。
這時卓瑄才明白了曹立勳來此的目的,原來他怕趙頊麵前被引起猜忌,所以才來此威脅。此刻的她哪裏有這心思去和這個畜牲糾纏不清,隻是他的出現更加讓卓瑄傷心欲絕。她跪在伯英麵前心裏萬分愧疚,沒想到伯英回家途中還要麵對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人的折磨。突然,她感覺到了腹部的不適。
趙頊這才明白了一切,原來當日嫂嫂是被曹立勳迷奸,這件事不能責怪嫂嫂。況且聽下來大哥似乎也知道這件事,既然大哥如此保護大嫂,他這個做弟弟的也應該替大哥去保護他的妻兒。趙頊回到房裏,拿起一杯茶,心裏回蕩著剛才卓瑄所說的那句話,“唯一的骨血”。難道少怡並非大哥的親骨肉?想起卓瑄的話語,趙頊越來越覺得這個猜測是真實的。試想大哥若是知道真相,那他一定是以他寬厚的胸懷接受了這個孩子,伯英疼愛少怡誰都看得出來,既然大哥接受了少怡,那作為弟弟的他也應該尊重大哥的意思,保護少怡;若是大哥不知道真相,那麼現在揭開這個秘密,也是對故人的一種傷害,趙頊不想去觸碰這段大哥大嫂都一直在隱藏的真相,這樣對大哥大嫂還有年幼的少怡都是百害而無一利。趙頊決定無論少怡是否是伯英的親生骨肉,他都會像伯英一樣,好好的照顧少怡。想到這裏的時候,有人突然來報,說是卓瑄動了胎氣要生產了。
趙頊急急忙忙的趕到卓瑄的屋外,穩婆和金扣在屋裏接生,想容正急切的守在外麵。“怎麼回事?大嫂要生了嗎?”
想容回頭焦急的說道:“剛才嫂嫂在靈堂暈倒,我們趕到的時候羊水已破,穩婆說孩子就要出來了。”
趙頊心道:剛才自己離開的時候卓瑄還在靈堂裏麵,也許是和曹立勳的對話使得她情緒不定,才動了胎氣。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卓瑄肚子裏麵的孩子,他一把拉住從屋裏出來接熱水的穩婆,說道:“你一定要讓他們母子平安!知道嗎?”
“是!是!老身一定盡力而為!”穩婆點頭進了屋。
“出了什麼事?”曹立勳聞訊趕了過來,看到這陣勢便知道卓瑄要生孩子了。於是旁若無事的問道:“王爺,不知可有下官相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