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當關係?
身為她的親生父親,居然問也不問她,就直接判斷她和君霆是包養關係?
她在他心中就是這樣不堪的一個人?
蔚藍真是寒透了心。
連解釋和憤怒的力氣,感覺都在快速從身體流失殆盡。
她臉上的寒心失望是那樣的明顯,這一刻,仿佛她被全世界拋棄了。
站在她對麵的司君霆看著,心底驟然劃過一絲心疼。
他深邃的眼眸,愈發深沉,表情愈發平靜,然而在場所有人,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暴風雨到來之前的窒息和不安。
緩步踱到蔚藍身邊,他用手帕輕輕拭去她嘴角的血跡,然後握緊了她的手:而她的手指是那樣的冰涼,那是從心底散發出的絕望冷意,他懂。
“向我的未婚妻道歉。”他的視線,睥睨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什麼時候她滿意了,什麼時候你們就能離開。”
司君霆牽著蔚藍走到沙發前坐下,然後傲慢地微微抬起下顎,“開始吧。”
隨著他話音落下,房門應聲關上。
他在幫她。
維護她的尊嚴,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蔚藍突然覺得眼眶很酸,鼻尖很酸,胸口很酸--為什麼,連一個認識不久的外人,都能夠相信她,一次次的護她幫她。
而本該是她親人的那些人,口口聲聲說都是為了她好的那些人,卻一次次中傷她,汙蔑她,踐踏她。
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感覺到她指尖顫抖,司君霆微微轉頭望向她,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平和。
他沒有開口說一個字,隻是再一次,緊了緊與她相握的右手。
她便突然感覺多了些勇氣。
端坐的姿勢,下意識挺直脊背。
蔚海成四人則是被司君霆的話和舉動震驚的半響沒動靜,倒不是很害怕,而是--不可置信。
未婚妻?
道歉?
不準離開?
他知道此刻站在他麵前的都是誰嗎?就敢這樣狂妄至極?
歐陽逸最先沉不住氣的驚叫出聲,“未婚妻?小藍什麼時候和你訂婚了?為什麼我不知道?”
他們不是……不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而已嗎?怎麼突然成了未婚妻?
蔚瑩瑩則又是驚訝又是嫉妒:她和歐陽都還沒有舉行訂婚儀式,她都還不能名正言順的說自己是歐陽的未婚妻,蔚藍那個賤人怎麼能先她一步找到好歸宿?
忍不住,她也發出了質疑,“是呀,小藍,你什麼時候舉行的訂婚儀式,為什麼沒有邀請爸爸和我們呀?難道是不方便……”
對,一定是這個男人為了維護蔚藍的顏麵而瞎編的!
蔚瑩瑩緊緊的抓著拳頭,暗示地看了自己的母親徐明美一眼。
徐明美立刻也上前一步,一臉的擔憂和好心相勸,“小藍,婚姻之事可不能草率。到現在為止,他連他是誰都不敢回答,你怎麼能稀裏糊塗的把自己交給他呢?”
沉浮官海多年,蔚海成早已經練就一種直覺,此刻他就直覺的感到,他似乎小瞧了這個年輕人?
隻是,他快速的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後,卻對這個年輕人一點點印象都沒有。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