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蔚藍,情況其實比她想象中好一些。
“嘖嘖,本少爺就遲到了一會兒,你就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了。”司天翊一邊拿毛巾給蔚藍擦著頭臉身上,一邊嘖聲搖頭。
蔚藍不喜歡他對自己如此動作親密,下意識要閃躲開,奈何她現在頭暈目眩,渾身乏力的厲害,實在是掙脫不開了。
司天翊看她這幅虛弱的模樣,內心裏閃過一絲特別的感覺,但是因為那感覺實在太細微,以至於他直接就忽略了,隻餘下她不能反抗自己的愉悅。
“別折騰了,乖啊,女人還是要配合一點才討男人喜歡。”司天翊輕佻地拍了一下她的臉,然後繼續給她擦著頭。
碰到頭頂的時候,蔚藍倒吸一口氣,下意識抖了一下,似乎是極痛,卻又極力的忍著。
司天翊於是停下動作,在她頭頂仔細查看了一下,就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
“岑雁那個死丫頭下手還挺重!這次岑家不掉層皮才怪!”司天翊嘖嘖道,隨手取出茶幾下方的藥箱,給她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動作十分的熟練。
短短幾分鍾他就做完了一切,然後又上下打量著蔚藍,繼續嘖嘖搖頭,“冷吧?給你換身衣服?”
因為被岑雁澆了酒和茶水,蔚藍現在全身都幾乎是濕透的。大冬天的,哪怕現在這個包廂裏暖氣十足,她也忍不住地直打哆嗦。
“你敢動我一下,我馬上咬舌自盡。”蔚藍嘴唇發白,虛弱開口。
頭一陣陣的眩暈,她掙紮著想要離開司天翊的懷抱,但是卻始終用不上力氣來。
“那就隨便你吧。現在脫和一會兒脫反正也沒差別。”司天翊倒也沒堅持,隻是隨意地聳聳肩,因為他不相信蔚藍能撐多久。
蔚藍不舒服他是看出來了的,不過他也看的出來她的情況不致命,大概是上次的腦震蕩沒好全。這樣也好,人在病著的時候都是比較脆弱的,更有利於他的威逼利誘了。
“我最近可是因為你,損失慘重的很呢。”司天翊笑出一口白牙,依舊那個招牌式的可愛活潑笑容,但卻又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所以,你得好好的補償一下我。”
他說著打開一瓶酒,擺出兩個酒杯,各倒了半杯。
“我不會答應你任何要求。”蔚藍隻是冷漠開口。
“真的?”司天翊笑的很是惡作劇,隨手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在她眼前晃了晃,“真的?”
他又問一遍。
蔚藍卻突然激動地從他懷裏竄了起來,伸手要去搶那張照片,結果司天翊雙手一張,順勢倒下去,就變成了蔚藍將他壓倒在沙發上的曖昧姿勢。
“哎呀呀,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卻是很誠實的嘛。”司天翊笑的誇張,捧著她的臉就在額頭上吧唧一個。
蔚藍也顧不上惡心他的動作,隻是拚命想要去搶他手裏的照片,“給我……照片給我……”
那是小時候的她與母親的合影,是十分珍貴的合影。
“想要照片?那就乖乖聽話。”司天翊看她果然安靜下來,隻是一雙星眸緊緊盯著他手裏的照片,他對這個效果還是很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