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暖暖的陽光,正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照在沙發上,溫暖了一室,也燥熱了春光無限。
兩人的衣服撒落一地淩亂,從窗台,一路延伸到柔軟的大床上,偷聽那極致的歡愉……
不知道多久後,終於滿足了的兩人親密無間地摟抱在一起,陷入了香甜的睡夢中。
等到睡醒,已經是夜色降臨,月光迷人。
“不知道幾點了?”蔚藍習慣性地看向床頭櫃的手機,正巧看見司君霆的手機無聲亮起。
而屏幕上的名字居然是她熟悉的,“咦?”
她疑惑地微微蹙眉。聽見她發出疑問的聲音,司君霆這才看向手機。
眼眸微微一眯,他按下接通鍵,聲音一如既往地淡漠,“岑修寧。”
“對,是我。”岑修寧聽見這個聲音,心中就不怎麼爽。
要不是家裏的外公外婆舅舅小姨們都快急瘋了,拚命催他聯係司君霆,說真的,他這輩子都不想跟司君霆說話。
“司總,你已經讓我表妹岑雁在監獄裏呆了20天了,對她的懲罰應該夠了吧?可以放她出來了吧?我們岑家上下,可是被你驚嚇個夠了。”岑修寧耐著性子,十分禮貌涵養地說道。
有時候狂風暴雨急驟而來,並不是最可怕的;最最可怕折磨人的,是暴風雨前那段異常的寧靜,你不知道暴風雨什麼時候來,不知道將要迎接什麼損失,不知道是否還有退路。
這才是最折磨的。
事發後,司君霆一心一意在醫院照顧蔚藍,從她入院到出院整整二十天,他沒有對那天欺辱折磨蔚藍的任何一個人,采取任何極端的措施。
不過是讓司天翊母子被軟禁在司家莊園。
不過是讓人把岑雁丟進監獄好好招呼。
不過是讓人把安璐璐送回安家。
除此以外,他沒有再做什麼。
但是接下去,這些人都一一嚐到了苦果:首先,是安璐璐的父親安皓遠接到了國外學校的電話,通知他安璐璐被開除了,因為她根本隻到學校上過一天課而已。安皓遠震怒之下,把安璐璐軟禁在家中,並且鎖掉了她所有的銀行卡,連手機都沒收。
然後,是岑家的人發現岑雁奇跡般地入獄了,並且過的很慘--這麼多年來,她從幼兒園開始就欺淩同學,用盡各種惡劣手段,現在終於都還到她身上,她每天的日子苦不堪言。而岑家人還沒辦法把她救出來,因為她罪名多條,證據確鑿。
接著,就是今天的司天翊,被迫吃藥治療,看起來好像最不慘烈的就是他;但個中滋味,也隻有司天翊自己清楚了。
所有這些人的下場,都驗證著一句古老的俗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辰一到,立刻就報。
對於被報應的岑雁,岑修寧隻有兩個字:活該。
交友不慎+沒腦子+暴脾氣,他早料到她遲早有一天闖出彌天大禍,無法收場。
但是現在,卻要他被迫來給她擦屁股,他簡直是不爽到了極點。
如果可以,他希望岑雁坐一輩子的牢,再也不要出來給他惹禍了!
但這是不可能的,身為岑家這一輩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岑雁是全家人的心頭肉,無論如何都是要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