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到S市,蔚藍都沒有想出什麼具體的好方法。
有些方法是她做不到,比如霸氣的查出真相;有些方式是她做不了,比如學司君霆胡攪蠻纏的強吻強撲倒。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所以相同的事情做起來,有時候會造成截然不同的效果。
況且蔚藍也不是那樣性格的人。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視頻事件造成的誤會,和上一次曲裳造成的誤會,有一個十分關鍵的區別不同:證據。
上一次,可以說是口說無憑,曲裳手裏僅有一張十年前的合照,以及看不到真人的電話;可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的視頻和大量的照片。
如果蔚藍不能舉出鐵證來,光靠著自己嘴上的解釋,別說司君霆不能接受,她自己都無法接受。
說到底,除了找出幕後黑手來,這件事情沒有第二個解決辦法。
如果一直找不到幕後黑手,找不出真相,就算最後司君霆和她能夠憑借對彼此深沉的愛和信任,把這件事情永遠壓在心底,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是如鯁在喉,自己騙自己罷了。
那將會變成一枚不起眼的不定時炸彈,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會引爆。
而且蔚藍也不認為,自己屆時能夠假裝忘記這件事,繼續快樂幸福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她一定會選擇離開,哪怕司君霆願意選擇遺忘和埋葬這段記憶。
她對愛情的潔癖,不僅僅是要求對方,更要求自己。
別人不能玷汙她的愛情,她也不能玷汙別人的愛情。
這一日清晨,蔚藍和司君霆正坐在餐廳裏,麵對麵的靜靜吃著早餐。
兩人的生活看起來依舊沒有什麼變化,蔚藍一回來就恢複了正常的上班作息,司君霆每天都會早起半個小時做兩人的早餐。
吃完早餐,吳媽洗碗,兩人就一起出發去公司:有時候季風開車,蔚藍就會在公司前麵下車;更多時候則是開蔚藍的車,因為司君霆自己的座駕實在太惹眼太高調了。
“夫人,有您的快遞。”吳媽每天都在這個時間回來別墅工作,今天正巧看見快遞人員停在門衛室,順手就給她捎進來了。
“我的?”蔚藍最近確實有網購過東西,但是她記得她寫的公司地址呀?難道當時一不小心寫錯了?
快遞包裹不大,蔚藍一下子就拆開了,結果裏麵是一支錄音筆,款式就是最普通的那種。
這並不是她網購的東西,
蔚藍下意識看了一眼司君霆:經曆過醫院掃地阿姨莫名給的手機,以及Y國醫院的陌生小孩給的照片,現在蔚藍對於這種莫名其妙寄到她手上的東西,真心有些怕了。
司君霆拿起來,直接按下了播放鍵,錄音筆裏立刻傳來了一男一女清晰的對話聲。
“你這一次一定要幫我,我一分鍾也不想看見那個女人了。”首先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甜美,卻又透露出一種莫名的狠辣。
“你想要我怎麼做,我的小美人兒?”男人的聲音吊兒郎當,顯然是個輕佻慣了的公子哥兒。